「陶無忌,你這終於如願以償去了對公部,怎麼看著還是悶悶不樂的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胡悅疑惑的問。
陶無忌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有啊,可能是突然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有些不適應吧。」
一旁的程家元安慰道:「對公部是這樣的,你剛來對業務還不熟悉,老馬比較求穩,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給你安排工作,等過段時間,他對你瞭解之後就好了,我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但願吧。」陶無忌其實很想拿出秦浩舉例子,可轉念一想,這樣不就顯得自己嫉妒秦浩了嗎?於是趕緊把話又咽了回去。
不過程家元卻把陶無忌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說起來也怪,老秦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蘇行那麼信任他,調到對公部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專案交給他去做,現在升職之後,更是把對公部交給他來管理。」
陶無忌深以為然:「是啊,我聽同事們在背後議論,猜測老秦是不是蘇行的私生子呢。」
「不可能,蘇見仁要是真有什麼私生子,老爺子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程家元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找補:「咳咳,我爺爺之前也是在深茂行工作的,他跟蘇家老爺子認識。」
陶無忌跟胡悅這才露出瞭然的表情。
「對了,說了半天,老秦呢?怎麼沒來吃飯?」胡悅好奇的問。
程家元酸溜溜的道:「快下班的時候,被蘇見仁叫到辦公室去了,現在他們倆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與此同時,秦浩的確在蘇見仁的辦公室,自從蘇見仁當上了濱江支行的行長後,就把辦公室搬到了樓上,再加上手頭上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對公部這塊基本就交給了秦浩,每隔一段時間,秦浩就會把對公部的情況向蘇見仁彙報。
聽完秦浩的彙報後,蘇見仁滿意地點了點頭:「小秦幹得不錯,我就知道你是個可塑之才,好好幹,老關跟老馬是爛泥扶不上牆,再幹幾年就退休了,到時候等你資歷夠了,我就提拔你擔任對公部的副經理。」
秦浩暗自好笑,以前都是他給別人畫餅,沒想到現在輪到別人給他畫餅了。
「蘇行放心,對公部我會幫您看著的。」
對於銀行來說,對公業務部是毫無疑問的核心部門,所以蘇見仁這些年才一直待在這個位置沒有挪窩,哪怕是現在當上行長,也捨不得把對公部交出去。
「嗯,小秦你辦事我當然放心。」
談完正事,蘇見仁總算是說出了他把秦浩找來的真正目的。
「謝致遠剛剛打電話過來,跟我是一個勁的道歉,你是沒聽到他那個卑躬屈膝的語氣。」
蘇見仁那叫一個舒爽,臉上的得意都快抑制不住要溢位來了。
秦浩見狀提醒道:「謝致遠是個生意人,早就把尊嚴拋到腦後了,對他來說,只要能讓他賺錢,別說是跟您說幾句軟話,哪怕是讓他跪著給您磕頭,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給您磕三個響頭。」
蘇見仁一想也是,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嗯,你說得對,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而且,我聽說,最近謝致遠跟趙輝走得很近,蘇行您跟剛剛從他手裡搶走了濱江支行行長這麼重要的位子,說不定這倆人正在背後偷偷算計您呢。」
蘇見仁聞言皺了皺眉,狐疑道:「這不太可能吧?趙輝一向不待見謝致遠,而且因為戴行的事情,他跟謝致遠早就鬧翻了,他們倆不可能合作吧?」
「此一時彼一時。」秦浩語氣嚴肅道:「蘇行您不妨想想,趙輝是什麼人,論能力、論手段整個深茂行還有誰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