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有苦荷在,我們跟太緊容易被發現,反正線路我清楚,晚些日子不礙事,何況咱們走之前,怎麼也得送"老朋友"一程。」
說到「老朋友」這三個字時,肖恩面目猙獰,一陣咬牙切齒。
要說他此生最恨的除了陳萍萍之外,那就要數沈重了,要不是秦浩出手相救,他早就被沈重陰死了。
「沈重,你的死期到了!」
翌日,太后壽宴,北齊皇宮內一派祥和之聲。
太后當眾宣佈大齊要和範閒做生意,還讓錦衣衛與南慶外臣商量此事,沈重立刻站出來反對,可太后心意已決,上杉虎趁機彈劾沈重勾結南慶鑑查院出賣軍情,指出沈重妹妹和言冰雲有私情,而且還向言冰雲通風報信,沈重百般辯解,否認把任何訊息告訴妹妹,太后徵求小皇帝的意見,小皇帝讓她全權處理,太后罷免了沈重的官爵,還把蟒紋官服當場扒下來,沈重拼命阻止太后和範閒做生意,太后一氣之下下令把沈重趕出大殿。
「肖愛卿,從今以後,錦衣衛歸你統領。」
「臣領旨,謝恩。」
肖恩畢恭畢敬的參拜,也讓太后對沈重越發不滿,覺得他恃寵而驕。
太后壽宴過後,範閒跟肖恩並排走出宮門。
「範大人,往後就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肖大人說的哪裡話,您是前輩,該是您多提攜晚輩才是。」
二人一陣寒暄後,露出會心一笑,很有默契的在皇城外分道揚鑣。
馬車上,上杉虎有些狐疑的問道:「義父,你對這個範閒,好像對其他人不太一樣。」
「哦?有嗎?」
「有.......吧?」
肖恩斜眼瞥了上杉虎一眼:「去極北之地的人手跟物資都準備好了嗎?」
「都按照義父您的要求準備好了,一百名軍中退役的精幹好手,都是在戰場上死過幾回的人,義父咱們什麼時候出發?」上杉虎正色道。
「嗯,先不急,沈重一日不死,終究是個隱患。」肖恩眼中湧現濃濃的殺意。
「沈重失了太后信重,往日在朝堂上又得罪了那麼多人,就算咱們不殺他,朝堂上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吧?」
「除惡務盡,沈重又何曾會想到,有朝一日會死在我的手上?」
上杉虎遲疑說道:「可是太后只是奪了沈重官爵,並未治罪,若是義父強加罪名,只怕會引起太后不滿。」
「是啊,所以要讓沈重自己把刀遞到咱們手裡才行。」
「這.......沈重如今失了權勢,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吧?」
「不,沈重此人雖然陰狠狡詐,但對北齊卻是一片忠心,要不然也不會觸怒太后,既然他這麼想阻止北齊跟範閒通商,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