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見風行烈遲遲不敢動手,心中一動,轉頭對海棠朵朵道。
「差不多得了,就剩這一個了,可以收網了。」
海棠朵朵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一旁的風行烈卻是一個激靈,下意識將長刀橫在胸前,面對的卻是海棠朵朵的方向。
「你別聽他胡說,這是他的離間計。」海棠朵朵又氣又急。
秦浩見有機可乘,立即趁熱打鐵:「聖女都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裝了,趕緊結果了他,咱們好向太后領賞。」
「太后?」風行烈更加茫然。
秦浩衝風行烈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難道你沒發現嗎?參與這次行動的,除了聖女之外,沒有一個是太后的人。」
「若是真要圍捕我,為什麼狼桃不來?」
風行烈雙目蹬的渾圓,看向海棠朵朵的目光裡,充滿了震驚、懷疑。
海棠朵朵氣得直跳腳:「他胡說,我大師兄被他打成重傷,現在還在師父那裡養傷呢。」
「這話你信嗎?就這麼湊巧?」秦浩沒有理會海棠朵朵,而是繼續對風行烈言語輸出。
風行烈遲疑了。
海棠朵朵眼見自己說不過秦浩,只能用行動來證明,手持雙斧朝著秦浩劈了過去。
然而,卻被秦浩輕易躲了過去。
「聖女,行了,戲已經演夠了,他不會再上當了,還是快點了結了他,萬一讓他跑了,把事情宣揚出去,對太后不利啊。」秦浩一邊躲避一邊干擾海棠朵朵的心神。
風行烈見秦浩躲避攻擊的動作雖然有所遲緩,但並沒有油盡燈枯的跡象,心中不由打起了退堂鼓,同時懷疑的種子也在心底慢慢生根,正如秦浩所說,如果太后震怒要殺秦浩,為什麼只派出一個海棠朵朵?
大宗師苦荷不露面也就罷了,他的得意大弟子狼桃為什麼不出現?
海棠朵朵久攻不下,心裡也不免著急,趁著攻擊的間隙,衝著風行烈喊道:「你別聽他挑唆,此人不除將來必是北齊心腹之患。」
風行烈皮笑肉不笑的道:「聖女,風某受傷不輕,您容我休息一會兒。」
海棠朵朵又急又怒,卻又無可奈何,秦浩的可怕遠遠超乎她的想象,如果今天不能殺了他,說不定不久之後,南慶就會出現第三位大宗師,到時候北齊拿什麼去抵擋?
「風行烈,此人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你我今日截殺他,若是讓他活著離開,等他恢復過來,必定會找你報仇,到時候你必死無疑!」
風行烈眼裡閃過一絲遲疑,這也正是他擔心的。
秦浩並沒有反駁,而是譏諷道:「聖女對秦某一副很瞭解的樣子,看來跟秦某很熟嘛。」
「你」
風行烈原本握緊的長刀,莫名又放鬆下來。
海棠朵朵恨其不爭,卻也只能將更多精力放在秦浩身上,雙斧翻飛,澎湃的真氣從四面八方朝著秦浩周身要害襲去。
秦浩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上情況十分糟糕,原本就身受重傷,剛剛為了擊殺對他威脅最大的無影劍牧塵,又強行運轉霸道真氣,硬接了三人的最強殺招,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