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做到吧?」
範閒瞪大了眼睛:「你要夜闖後宮?」
肖恩笑著對範閒說道:「這種事範公子在慶國沒少幹吧?」
「你怎麼知道」
「範公子不會真的以為,我被陳萍萍關了二十年,在北齊就真的根基全無了吧?」
範閒看著肖恩那雙散發著自信、霸氣的眼睛,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能讓陳萍萍付出雙腿殘疾的代價,也要將其拿下。
這不禁讓範閒有一種與虎謀皮的既視感。
夕陽西下,當範閒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上京城時,所有錦衣衛的探子都被驚動了,一路上跟在範閒身後的探子足有三個小隊,
浩浩蕩蕩三十多人,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自己被跟蹤了。
而範閒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帶著騰梓荊悠哉悠哉的返回了驛館,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沈重正在地牢審問白天跟丟範閒的探子,聽到下屬的彙報,當即丟下滿是倒刺的皮鞭,衝副手說道:「都處理掉吧,錦衣衛不養廢物。」
「是。」
被打得渾身血淋淋,奄奄一息的探子嗚咽著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求饒,下一秒已經被人抹了脖子,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再也沒了動靜。
沈重騎馬來到驛館外。
「你確定範閒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
「回大人,小的用腦袋擔保,這前前後後都被弟兄們把守著,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沈重用馬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面帶微笑的道:「嗯,不錯,那我就進去瞧瞧,範閒最好是在裡面,否則」
當沈重進入驛館後,探子只覺得後背都被冷汗浸溼,差點腳下一軟摔倒在地上。
「沈大人,今日天色已晚,我家大人已經睡下,您要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再來吧。」王啟年攔在沈重面前,客客氣氣的道。
沈重瞥了一眼還亮堂堂的天空,皮笑肉不笑的道:「如今還不過卯時,你家大人睡得有點早吧?」
「我家大人習慣了早睡」
「唉,沈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沈重撥開王啟年,推開他身後的房門,結果一股水蒸氣撲面而來,範閒居然在洗澡。
「沈大人,你這是何故?」範閒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雙手護住胸前。
沈重臉色鐵青,自己這一下午著急上火的,這傢伙卻在這悠哉悠哉的洗熱水澡。
「沈大人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大可以去找別人,範某可不好這口。」
範閒一句話差點沒把沈重鼻子給氣歪了,憤懣之下,只能轉過身對範閒道:「沈某有些話想跟範大人聊聊,還是快些換好衣服,沈某在前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