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還沒死呢,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等待梅執禮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被調職。
很顯然,慶帝不是個寬宏大量的君主,從梅執禮倒向太子時,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契機,直到今天郭寶坤跟範閒的案子,慶帝在保住範閒的同時,又能借機清除梅執禮,震懾朝野,可謂是一石二鳥。
“秦統領請稍等片刻,陛下讓梅大人先進去。”
大殿外,侯公公笑容可掬的對秦浩說完,又看向梅執禮,不鹹不淡的道
“請吧梅大人。”
秦浩在大殿外等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就見梅執禮一臉劫後餘生的走了出來,不禁暗自冷笑,這位梅大人估計做夢都沒想到,堂堂帝王居然說話不算數,表面上讓他榮歸退隱,實際上卻在半道安排鑑查院的殺手截殺他,而且一家老小沒留一個活口。
“秦統領,陛下請您進去。”
步入大殿,慶帝衝秦浩招了招手:“秦愛卿,來陪我下完這盤殘局。”
秦浩走到近前一看,不由暗暗腹誹,這個老陰幣真是夠不要臉的,這盤棋白棋四個角已經有三個完全失守,就剩下一個角苦苦掙扎,中間的大龍也是岌岌可危。
罵歸罵,棋還是要下,秦浩開始運用阿爾法狗的算力嘗試把局面拉回來,這也得益於慶帝本身的水平不太行,要是換個有職業水平的棋手來,這盤棋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眼見著秦浩居然真的一點點把劣勢扳回來,慶帝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
“秦愛卿,聽聞你跟那個花魁司理理春宵一度,你覺得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浩暗罵這老小子開始耍盤外招了。
“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慶帝聞言哈哈大笑,衝著侯公公道:“哈哈,坊間傳言這小子好色,他倒是毫不避諱。”
“嗨,跟你說這個幹嘛,你也不懂。”
侯公公滿臉尷尬的陪著笑臉。
“既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為何不把她贖回去,還讓她拋頭露面啊?”慶帝笑罷,面容嚴肅的道。
司理理是北齊暗探這件事,長公主都能知道,秦浩相信慶帝肯定也是知道的,這明擺著是在試探他。
“陛下,臣倒是想啊,可家父說臣還未成家,就養了外室將來沒有哪個正經人家會把女兒嫁給臣。”
慶帝微微點頭,嘆息道:“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爹也是為你操碎了心。”
“聽說昨夜範閒在醉仙居留宿了?”
秦浩手上即將落子的白棋在半空停了一下:“回稟陛下,昨晚臣就在理理姑娘的花船上,範閒中途離開,不知所蹤。”
“哦?這麼說,郭寶坤的確是他打的?”慶帝眼神一凝。
“這個臣就不得而知了,京兆府不是已經結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