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就帶著他去市場走了一圈,官鹽的價格的確比較貴,但其實私鹽的價格也便宜不到哪裡去,畢竟鹽的運輸、銷售成本都是一樣的,私鹽唯一的優勢是不用交稅。
但是其實私鹽販子需要打點的地方也不少,真正算下來,其實大頭都被那些貪官汙吏賺去了,那些私鹽販子頂著被殺頭的風險,肯定不是做慈善的,所以很多時候私鹽其實也就比官鹽價格便宜10%左右。
之前官鹽之所以價格高昂,主要是曹家販賣私鹽為了牟利,定價過高,而秦浩重新設定了官鹽定價,並且提高了鹽引數量,總體來講,官鹽已經足夠滿足市場需求。
當然,私鹽只要有利可圖就一定還會有人鋌而走險,這是無法靠一紙行政命令禁止的。
即便是在後世,賺錢快的方法也都寫在刑法裡,秦浩也只能在港口碼頭增強對私鹽的查處力度。
在這一年多時間裡,秦浩跟趙英策之間配合得也越來越默契,一般都是秦浩唱白臉,趙英策唱紅臉,也為趙英策獲得了“賢王”的名聲。
第一個實行鹽稅改革的金陵,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也交出了一份讓人滿意的答卷,上交了四十萬貫鹽稅,比之前足足高了四倍,按照預計,伺候光是鹽稅這一項,就可以為國庫帶來超過千萬貫的稅收,而盛維也成為趙英策跟前的紅人。
回汴京的路上,趙英策感慨的對秦浩道:“此行若沒有子瀚,如此複雜的局面好似一團亂麻,我便是理都理不清。”
秦浩笑著搖頭:“桓王殿下又何必如此自謙,若不是有桓王殿下在,我又如何指使得動那些勳貴?”
這倒是實話,秦浩雖然貴為開國候,但根基尚淺,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來,那些勳貴未必會賣他的面子,而桓王作為未來皇儲的人選,那些勳貴自然巴不得搶著跟他搭上關係,很多事情就好解決了。
時隔一年多,再度回到汴京城。
古代社會有一點好,別說一年,就是十年、百年,很多地方都還是老樣子,秦浩甚至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碼頭上,一個小不點朝他衝過來,撲進他懷裡,甜膩膩的喊著:“爹爹。”
秦浩頗為感慨的將閨女抱起來,當初他離開的時候,這丫頭才一歲半,連走路都費勁,這會兒已經能跑能跳了。
“嵐姐兒,想爹爹沒有?”秦浩在閨女臉上親了一口。
或許是秦浩臉上的胡茬扎得小丫頭有點痛,小丫頭歪過腦袋躲避,咯咯直笑。
“想了。”
“哪裡想?”
“這裡想呢。”小丫頭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胸口。
秦浩哈哈大笑,又跟閨女一陣膩味。
餘嫣然有些看不下去了,抱著兒子走上前,埋怨道:“你啊,眼裡就只有閨女。”
秦浩見兒子正怯生生的望著自己,也蹲下來,將他抱了起來。
“銘哥兒,想爹爹沒?”
銘哥兒用力的點點頭,看得餘嫣然有些鬱悶,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嘴不夠甜,不像閨女似的,能說會道。
“哈哈,子瀚兒女雙全,真是可喜可賀,羨煞旁人啊。”趙英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