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寂臉上一變,低著頭都囔:“這朝廷也沒說不讓勳貴經營青樓啊。”
秦浩差點無語,這貨能活到今天,肯定是祖宗積德,直接一拍桌子,喝道。
“你真當本侯閒著沒事,來跟你扯皮的嗎?你可知桓王殿下在金陵城外遭遇行刺,對方還動用了八牛弩,而這群亡命之徒,便隱藏在月華樓中,莫非你真以為勇毅侯府的丹書鐵劵能就得了你一家老小?”
徐元寂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直打哆嗦,刺殺王爺,那可是謀反的罪名,除了柴家,誰家的丹書鐵劵都沒用,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秦侯救我,我冤枉啊!”
秦浩冷冷的道:“冤不冤枉你說了不算,此事一旦被桓王知曉,你便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徐元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連忙向秦浩求饒:“秦侯,此事我真的不知曉啊,這月華樓雖然每月會向府中進貢大量銀錢,可掌管月華樓的並不是侯府之人啊。”
秦浩心中一動:“你說清楚些!”
徐元寂擦了擦冷汗:“此事還要從十五年前說起,當初父親不讓我走仕途,文不成武不就,便只能縱情風月打發日子,很快家裡的積蓄就被花得差不多了。”
“就在走投無路時,忽然有人主動上門,說要跟勇毅侯府合作,開一家青樓,不需要我們出面,一個月給我三成利潤。”
“一開始我也是拒絕的,奈何後來實在是被人逼債,也就答應了,此人也果然守信,之後每個月都會送來大量金銀,只是秦侯,月華樓的事情我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還請秦侯在桓王殿下面前美言一二,勇毅侯府永感大恩,必有重謝。”
秦浩見徐元寂這幅模樣,也知道這貨不太可能知道內情,就這膽子也不敢參與。
“桓王殿下遇刺,你不會以為僅憑本侯一句話就能一筆勾銷吧?”秦浩冷笑著看著徐元寂。
徐元寂小心翼翼的問:“桓王殿下有何吩咐,還請秦侯示下。”
秦浩點點頭:“還不算太蠢,就跟你明說了吧,桓王殿下讓你戴罪立功,當年找你的人是誰,把人拿住,揪出幕後黑手,你才有一線生機,否則......”
“這,此人一直來去無蹤,這些年給勇毅侯府的財物也都是月華樓送來的,他從未露過面。”徐元寂遲疑的道。
秦浩思索片刻:“那你便告訴月華樓的管事,你要提高月華樓每月的分成,提高到六成!”
“六成?”徐元寂愣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只有把價錢抬高到一個月華樓管事無法做主的地步,背後的人才會現身。
秦浩離開勇毅侯府的時候對崔直道:“盯死了每一個進出勇毅侯府的人,哪怕是倒夜香的也不要放過,勇毅侯府必然有他們的探子!”
“諾!”
打草驚蛇,蛇只有隱藏在草叢裡才是最致命的。
當天晚上,崔直就帶回來了情報,勇毅侯府有好幾名僕役,都鬼鬼祟祟的跟神秘人傳遞了訊息,他們似乎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上線與下線之間也是單線聯絡。
“跟他們接頭的人,最後都去了哪裡?”秦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