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顧廷燁滿意的點點頭。
古代交通不便,白鹿洞書院位於九江,在宋朝屬於江南西路,便是走水路也要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裡,秦浩跟顧廷燁已經徹底混熟,顧廷燁原本以為這個小表弟跟汴京城的那些紈絝子弟一樣,不學無術。
沒想到秦浩的學問遠在他之上,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僅如此,在棋藝上更是讓顧廷燁汗顏。
有一天顧廷燁在船上實在待得無聊,就來找秦浩下棋消磨時間,結果下了一天都是慘敗,他也是執拗,越是下不過越是拉著秦浩下。
一連被虐了好幾天,至此再也不跟秦浩下棋了。
接連在學問跟棋藝上被虐,顧廷燁多少心裡有點不服氣,於是就打著男兒大丈夫,不能做手無縛雞之力的酸儒的旗號,要教秦浩幾手防身術。
一開始顧廷燁也的確佔了一些便宜,顧廷燁的武藝是從小被顧偃開磨鍊出來的,顧偃開是真正的沙場悍將,教給顧廷燁的都是真正的殺人技。
而秦浩學的都是搏擊術,打起來難免吃虧,而且顧廷燁也是天生神力,在力量上也要強於秦浩。
不過隨著秦浩逐漸習慣了顧廷燁的技術特點,也慢慢跟他打了個有來有回。
“表弟,你簡直就是個怪物!”顧廷燁滿頭大汗,直接往甲板上一倒,吐槽道。
這些天顧廷燁能夠明顯感覺到秦浩的進步,很多招式跟發力技巧,只要他用幾遍,秦浩就能掌握,這樣恐怖的學習能力,不是怪物是什麼?
秦浩也累壞了,畢竟這具身體還沒完全成長起來,如果不是之前三個世界的力量堆疊,他早就被顧廷燁這傢伙給揍趴下了,其實顧廷燁才是怪物,他只是開了外掛而已。
忽然,船頭傳來一陣歡呼,秦浩站起來一看,原來是到達目的地了。
遠處的碼頭已經赫然在立,九江,哦,按照宋朝的名稱,應該叫做江州,終於到了!
等船靠岸後,顧廷燁當即拉著秦浩前往江州最好的酒樓,點了一大桌子好菜。
吃飽喝足後,顧廷燁跟秦浩才前往白鹿洞書院報道。
白鹿洞書院位於廬山五老峰下的白鹿鄉,由此得名,環境倒是很優雅,不過也有些偏僻,一路坐著馬車又晃盪了兩天才到。
此時正值白鹿洞書院開學的時節,來報道的學生非常多,學院門口馬車一列列未滿了,秦浩跟顧廷燁只能下車步行進入。
顧廷燁拿著一封拜帖見到了白鹿洞書院的山長,也就相當於後世的校長,是個白鬍子老頭。
李山長打量著顧廷燁跟秦浩,忽然問道。
“你們二人均是侯府嫡子,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為何千里迢迢來此求學?”
顧廷燁挺直胸膛,傲然道:“榮華富貴吾自當取之,受祖先封萌,非大丈夫所為。”
李山長點點頭,隨後又看向秦浩:“那你呢?”
秦浩心中一動,這就相當於入學考試了,思索片刻後,微微躬身。
“生而為人,總歸是要學一些做人的道理,故此前來。”
李山長對秦浩的回答有些驚訝,微微一怔,隨後含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