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但我現在必須支稜起來!”
心中一聲長嘆,朱允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下座位來到符屠面前,目光居高臨下看著跪在面前的符屠,“瓊海一應事務都有規矩,你為自治區長官,在審計,司法未出之時,你還是我瓊海小五指峰自治區的長官,黎族小五指峰一脈的首領,這一點不會因為本王的到來而改變。
你既然有刮骨療傷,斬斷過去,破你我隔閡的念頭,那就請你站起來,按照瓊海的規矩,站好最後一班崗,做好最後一件事。
至於關於你本人的問題,自然由其他人來說。
但還請你別忘了一點,瓊海立國方四載。
前朝的法斬不得本朝的官,現在的法也治不了無法之年的事!”
鍋接不得那就是甩,從哪來回到哪裡去,以問題換時間,他倒要看看的符屠究竟是怎麼想的?其接下來又會怎麼做的?
若是其念與自己所想相符,符合瓊海的規章,留下符屠,則好過換人在位置上。
反之,就算會引起某些誤會,耽誤一些事情,他也將這一片鏟了!
聞言,符屠臉色變換數次,尤其是最後一句,前朝的法斬不了本朝的官,現在的法治不了無法之年,他如何不明白?
只是……
一聲長嘆,符屠直愣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臣符屠,明白!”
讀書四載,符屠的腦子可沒被書中的東西影響,做出今日舉動,更大的緣自外界壓力。
高層對其的態度,如懸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天知道是什麼落下來?
直刀子四年不曾有,可軟刀子卻是不斷。
三亞,自由城,石碌,乃至大五指峰的影響力,逐漸而明顯。
就像當年他不得不向朱允熥低頭,三年前,他雖不滿外界的軟刀子,卻無法制止族人離開。
到了如今,外流的族人越來越多,其實際控制的族人越來越少。
見過了市面,活得有了人樣的族人,又怎麼可能會繼續忍受,哪怕他從去年開始提高了種植園的月薪,哪怕製糖產業豐富了其口袋,讓他足夠的金錢去拉攏人。
過去怎麼做,可視為恩典,眼下怎麼做,在那些拿錢族人眼中,不過是應得,甚至還有人覺得少了。
操蛋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