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鬍子一吹,瞪眼道,“怎麼?在你們心裡,本王是貪戀權位,不顧天下百姓福祉之人。”
桑魚兒一邊竊笑,一邊告罪。
李雲海說道,“國土分裂,只會惹來強敵覬覦。北方民族兇悍強壯,若是他們惡意侵擾,長此以往北境百姓將再無寧日。沒有中原援兵和補給的支援,北境本就獨立難支。柔然的議和恐難長久,王爺定是深知其中要害。”
北境王長吐了一口氣,“只待時機成熟。”
桑魚兒和李雲海齊齊向北境王下拜,“王爺英明。”
半個月後,樊淑蘭也抵達了北境。樊家兄弟喜出望外,當然最高興的還是李雲海。人說亂世莫道兒女情,其實亂世兒女情更深。唐彥對他倆羨慕不已。
“別羨慕了,將來你也會遇到一個知心人的。”
“師父,怎樣才算是知心人?”
桑魚兒坐在營帳外的草垛上,給唐彥普及人生大事。
“如果你遇到一個人,分別時不捨,分別後思念,再見時欣喜。那麼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你的知心人了。”
“哦,這樣啊。那我就可以和她成親了?”
“不過,你也要確定你在人家心裡是不是這樣的才行。成親的話,必須要兩情相悅。兩相知心才能成。”
“師父高才。大家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師父和前輩出去闖蕩江湖,真是學了不少。”
桑魚兒回想起老道人喝多了,追著婦人到處跑的猥瑣樣,“你可給我記住了,感情的事不可勉強,不可兒戲。我要是發現你用情不專,濫情遊戲,別怪為師大義滅親。”
唐彥連連擺手,“我不會的。師父,那你呢。”
桑魚兒從草垛上站了起來,眼前一片荒涼,“北境一日不像京都那般繁榮,百姓一日不能安居樂業,我便一日不會解甲。”
唐彥愁眉苦臉的說道,“那師父就一輩子不嫁人啦?”
“那就話怎麼說來著。地獄不空,我不成佛,眾生渡盡,方證菩提。我桑魚兒今日起誓……”
話還沒說完,唐彥一把搶上來捂住桑魚兒的嘴,“師父,你可別胡亂起誓。一旦成真,你可嫁不出去了。”
“唔,唔,把爪子拿開。”桑魚兒掰開唐彥的手,跟著一腳將他踢下草垛,“你上茅房沒洗手嘛,這麼臭啊。”
“營房裡水太珍貴了,省一點是一點,你看誰上完茅房洗手的。”
“你給我過來,你給站住。”
桑魚兒那天下午攆著唐彥在大營裡跑了一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