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看到了一個人影,似乎是一個女性,正貼在天花板上用嘴巴呼吸,胸脯微微起伏。
秋悅嘴角微微一笑,正準備追擊,一種強烈的凶兆從心頭冒了出來,她果斷切斷了自己和[蛇]的聯絡。下一秒,一股隱晦的波動從那個女性身上爆發出來,波動迅速傳遞到秋悅身邊,秋悅感覺自己的手微微有些發麻。
是電。
秋悅有些心悸。她把自己的心態放正。如果自己沒及時切斷與[蛇]的聯絡會怎樣?變成植物人麼?
她將手合上又張開,湛藍色的粒子在空中匯聚,形成了一張精緻的短弓。與此同時,一條圍脖在她的脖子上悄然出現,在昏暗的走廊發出耀眼的紅光。
黑暗裡,一把銀質的螺旋匕首猛地朝秋悅投射過來,紅色的圍脖彷彿有著自我意識,一下將匕首彈飛到天花板的燈泡上,燈泡被擊碎了,玻璃碎渣嘩啦嘩啦地掉了下來。秋悅很輕巧地躲開空中四濺的玻璃,拉開了手中的弓。藍色的光粉再次凝聚,一隻光箭架在弓弦上。
“去!”
嗡地一聲,秋悅鬆手了,光矢朝走廊的深處飛去,沒入黑暗,沒了聲息。
敵人再沒動靜,秋悅朝那個地方又射了一箭,依然沒有回應。她屏氣凝神站在原地,頭頂的燈在戰鬥中碎掉了,但紅色的圍脖還發著光,為秋悅提供最基礎的照明。
就某種意義上而言,敵人對秋悅形成了一定的剋制。短弓的殺傷力取決於[蛇]的探測方位,而[蛇]的探測方位也是為了讓弓箭射得更準,二者缺一不可。而對方一招不大不小的電磁波,直接將秋悅的[蛇]化於無形,以至於短弓的威懾力也下降許多。
黑暗裡傳來一陣規律的腳步聲,噠、噠、噠……像是高跟鞋的聲音。儘管來人想把聲音壓低,但在無聲的黑暗裡,腳步聲依然清晰可見。
看來對方對於遠距離進攻也很苦惱——對於秋悅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她舔舔嘴唇,將短弓的弓弦拉開——大量的藍色光粉凝聚成一團,又分化成三個小塊,不是一根,而是三根箭。
[敵人]走了出來,一位女性,乍一看以為是一個剛走出大學的實習生,身著一身OL裝,左手和右手各拿著一把匕首。讓秋悅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銳利且有神,讓人想起盤旋在空中的雄鷹。
“來,戰吧。”秋悅默唸道,將三根箭同時射出!
紙教室中。
黃豆繼續向伍昊解釋:“[冒險者]在探尋[世界]的途中,會得到各種各樣效果的[技能]和[道具]。一般來說,這些[技能]和[道具]在脫離原本世界後依然能夠使用……這樣說,能夠理解麼?”
伍昊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皺著眉頭,問:“那這樣很BUG吧,像我們這些沒有絲毫能力的新手,在沒有對方情報的情況下,應如何與這些擁有[技能]和[道具]的超人戰鬥?”
“.…..沒有辦法,”黃豆也很無奈,“所以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第一基地]和[第二基地]都會派遣自己的[冒險者],以維持整場[遊戲]的平衡。”
“[第一基地],和[第二基地]?”伍昊問,“這兩個究竟是什麼組織?與這場[遊戲]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們能夠離開這裡的話,我再和你說說這兩個組織的淵源吧。就這場[遊戲]而言,他們是我們這邊的人。”顯然黃豆現在不想細說。
儘管好奇心很重,但伍昊還是把它按捺下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貓呢?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伍昊問,“是去找你所說的我們的盟友麼?”
“嗯…...讓我想想,”作為一隻口吐人話的妖貓,黃豆的思考速度比常人要快,自然留意到伍昊與她說的經歷中的一處細節,“你之前說在女廁所的鏡子中見到新手死的時候的場景。”
伍昊感覺有些窘迫,但還是回答道:“是這樣沒錯,那塊鏡子上還被人颳了[續命]兩個字,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們到那兒去,”黃豆說,“如果我沒猜錯,那面鏡子是遊戲內的限定[道具],雖無法帶出去,但卻可以給新手提供適當的幫助。利用好它,說不定能找出敵對的[冒險者]是誰。”
“但我不知應該怎樣到那裡去啊,”伍昊皺著眉頭,“據我所知,在這個校舍中,每個時刻推開門對應的路線、走廊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應該怎樣回到那個……女廁所?”
“沒事,”黃豆擺擺尾巴,顯得信心十足,“操縱[遊戲]中的幾個小機關,我還是做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