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他說,可能是。”王老師說。
“是還是不是?”
“汪汪。”
“就算是吧。”
“那就奇怪了,”伍昊露出玩味的笑容,“保羅先生[脖子被人拽住,那人狠狠地把他撞到取餐的櫃子上],還流了血,怎麼說也會在額頭留下一道傷疤。但根據醫院開具的傷檢證明,保羅先生的傷口在後腦勺哦!”
“怎麼做到的?”伍昊問,“按照我的想法,保羅先生的脖子得像長頸鹿一樣長,在撞上櫃子前頭顱得進行個一百八十度的扭轉,讓自己更脆弱的後腦勺撞上堅硬的取餐櫃。哎呀,這是多專業的碰瓷精神啊!”
周圍發出一陣嗤笑。
保羅的臉漲得通紅,連聲吠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說,”王老師忍住笑繼續翻譯,“還不是被你們這群地球豬害的,發生了腦震盪,說話有些迷糊很正常!”
“汪汪汪汪,汪汪汪!”
“那取餐櫃上的裂痕你怎麼解釋,那裡還有血跡!”
“血跡啊,”伍昊挑挑眉,問一邊的安心會長,“映象界人的血型種類有哪幾種?和地球人一樣麼?”
“不一樣,”安心會長回答,“映象界人的遺傳因子和地球人完全不一樣,血型也不一樣。區別於地球人常見的A、B、AB、O四種血型,映象界人的血型有X、Y、Z三種。”
“謝謝會長了,”伍昊向女孩道謝,他把安心先前給他的另一個資料夾在空中揮了揮,說:“保羅先生說得沒錯,取餐櫃上的確有大片裂痕,而且也有血跡——說不定是保羅先生的也說不定。”
“但根據警方資料,那裡的血跡是O型。”
“請問保羅先生,”伍昊向異世界狗發問,“你是人類麼?”
異世界狗的臉色變得更黑了,它的牙齒齜得更響,眼睛附近的血管簡直要炸開,但一聲也沒吠。
“至於那裡的血液是誰的問題,”伍昊轉過身,讓身子背對眾人,雙手攤開對安心說:“會長,搭把手。”
女孩點點頭,她站起身,踮起腳,捋開伍昊濃密而凌亂的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