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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幾個警察還在工作,臺上放著物證袋,還有一疊相片。
伍昊把相片拿起來翻看,一邊的警察皺了皺眉,卻沒多說什麼。
他看照片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一大疊的照片一下便翻完一半。翻到一張相片,他的動作頓了頓,停下來仔細端詳。
那是另一個受害者的照片,看樣子是男性,黝黑的背肌裸露在外,上面畫了一個五芒星標記,和浴室女人的標記一樣。
“這是在哪拍的?”伍昊把旁邊的女警察叫過來問道。
“噢,這個呀,”女警察看了一眼說道,“這是6月10日板橋區別墅被害者的照片,算是兇手留下來的標記吧,同樣的還有這個。”
她把照片堆底部的一張相片抽出,“這是5月21日文京區被害者的照片,身上同樣有這樣的標記。”她把照片遞給伍昊,臉色有些不忍。
伍昊把照片取來,那是一個少年,大約17、8歲,四肢同樣被切掉,身上到處是青黑色的跌打撞擊的痕跡,少年的額頭上,同樣畫著一個五芒星標記。
文京區、板橋區、再加上涉谷區……伍昊撓撓頭,從地點來看倒像是流竄作案,殺人物件是有錢人,死者的財產也被洗劫一空。
但是很多東西卻說不過去,比如說殺人手法,為何要切掉四肢,讓死者浸泡在自己的血裡?殺個人有必要那麼繁瑣麼?
還有現場佈置,被刻意弄亂的現場,浸泡在血中的屍體和塗抹在屍體上的五芒星標記……
一起案件可以說是報復,但三起一模一樣的殺戮,卻像是執行某種冷酷的作業,伍昊從中讀到一絲儀式感。
地震……伍昊現在倒沒什麼頭緒,但既然在劇本發生的事情,還能被[前兆探知]預判,想必不是巧合。
想了想,伍昊又朝旁邊的女警察問了個問題:“對了,你知道為啥人們管這幾起殺人案的兇手叫[巫醫]麼?”
“某種陰謀論的說法吧,不知怎麼就傳開了,”女警察說,“他們說,這幾起殺人案的死者都是他們培養的蠱,巫醫不斷殺人,就是為了找出最強的蠱。
真是的!怎麼能這麼褻瀆死者呢?”
伍昊關注點卻不在這,他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謬誤。
有點常識的都知道,蠱是互相蠶食,最後獨存的那隻才被稱為蠱王。[巫醫]只是在執行殺戮而已,怎麼叫養蠱呢?
正說著,芥川走進屋子,還帶來了醫科大學的松本清平教授。
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佝著腰,穿著不合時宜的西裝。根據芥川的介紹伍昊得知,教授擔任東京警視廳的法醫已經好幾年了。
芥川給所有人都安排了工作,最後輪到伍昊,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最後說:“你去給松本老師打打下手吧!”
伍昊聳聳肩走進浴室,那個叫松本的老頭正在檢查屍體。伍昊問:“有什麼要幫忙的麼?”
“你站在那裡不要動就是最好的幫忙了!”
“好吧,那有查出點什麼?”
教授很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對伍昊有種天生的惡感,“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說我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