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氣笑了。
彌生的出現是最後的審判:“此人已入魔,傷天害理無可救藥,當罪不容誅。”
陳非咬牙,彌生!!!
好好好,喜歡玩這種,也別怪她不客氣。陳非藉助怨氣搖身一變,幻化成剛剛那個魔將,模仿著對方的語氣:“呵呵呵呵呵,虛偽的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底色還是如此。”
有人認得這身皮囊:“是魔族的魔將——麒!他居然會在這裡,難道、難道這裡的陣法已經對他們不起作用了?!”
陳非順勢嘲諷他們:“就這麼幾個破陣法,還想攔住我的路,痴人說夢,這麼多年了你們人族除了狂妄自大,真的是什麼都沒變。”
彌生冰冷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陳非這反應太快了,完全不按照搭好的草臺班子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然被對方抓住了主動權。
陳非注意到她的視線,無論是皮囊還是靈魂都揚起一抹笑容,盡情的嘲笑她。
彌生下令道:“抓住她,生死不論!”
“上!!!”
——
沈清突然莫名心悸,垂眸捂住胸口,總覺得……出了什麼讓人特別特別不安的事。
陸蕭問:“怎麼了?”
沈清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傳聞寧尋生曾是受人仰望的炯朝世子,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他的出生,本是一個錯誤。”
宋餘清收了當歸劍,換成羽弓在手,道:“他本就不是作為世子而出生,而是作為一件兵器,一把……稱手的刃而出世。
炯國狼子野心,用他血洗小周朝,我就學他們,同樣借刀殺人,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身,這樣才公平。”
寧尋生合上眼的時候,總是很安靜,有時候相處幾句話,總覺得他心智恍若稚童,不知世間紛紛擾擾。
”他的母妃,是魔族奸細,從小受其蠱惑,將寧尋生煉成兵器想血洗各國殉道,陰差陽錯讓炯國國主借了這把刀,禍水東引。”宋餘清嫣然一笑,“我親自送她上路,她是個很聰明,也很有本事的人,死之前給我下蠱。”
——“我兒若亡,你必隨之。”
——”生死相依,同生共死,你這個小周朝最後的血脈,照樣得看著這個仇人的命,照樣得替炯國陪葬。”
女人溫溫細細的噪音是刺骨的詛咒,再和煦的面孔也掩飾不住眼底的興奮與癲狂,那個女人最後一句話,是保佑魔族:”天佑我魔族!千秋萬代,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