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問:“這是在決鬥?”
陳非道:“在打擂,畫儒韓丞想將名畫轉送,建了個擂臺,贏者能得到——”她指了指上方的畫卷,“那個,以及萬貫家産,所以他們爭相打擂,贏者守擂,把所有人都打服就。”
說話間,又有一個上臺挑戰。
“你需要?”
陳非搖頭,說:“我在等個東西而已。”
沈清這時候發現陳非身側的許以,覺得眼熟一時叫不出名字,倒是對方記性很好,叫出名字:“沈清道友,久仰。”
“你,認識我。”
“幾面之緣,道友不記得也很正常。”許以側目,唇角微揚,“像道友這樣獨特的靈體,也不多見了。”
沈清躲在陳非身後,小聲問:“這樣有點冒犯,但他不是看不見嗎?”
陳非輕聲說:“功法所致。”
沈清“哦”了一聲,默了一會,又問:“這韓丞怎麼要散盡家産?”
陳非還沒回答,旁邊的人就忍不住回頭討論:“哎喲,不散盡家産也沒有後人可傳啊。這韓老爺年輕時為一人獨守,相思白頭,可惜不得圓滿,後來自個風流一陣不得志最終收心娶妻,可惜家中無子女,不收徒也不收義子義女。”
“啊?為什麼?”
“有的說是命裡無嗣,有的說是未得圓滿的遺憾,終歸是意難平罷了。”那人頗有感慨,“年輕時心高氣傲,卻只殘下重重誤會,旁觀者自看清,局中人沉默無言,世上皆如此。”
一人從後方飛上擂臺,穩穩站在上面,臉上戴著一個玄金面具,金色的線條從中間向四周描繪出絢美的圖案,耳側垂下紅色的流蘇,手持劍,道:“在下瓊玉,特來挑戰。”
聲音柔和,是位巾幗。
她的對手是個扛斧頭的大漢,一臉熱血好戰的樣子,聽到鑼聲將斧頭耍得虎虎生威。與對手不同,戴面具的女子使劍猶出白虹,輕盈如燕,腰間佩環相撞,一陣清脆鈴聲,她下盤極穩,即便對手攻勢很足,她也沒退一步,一個下身攻破綻,將人挑出擂臺。
是位高手。
陸蕭盯著那把劍,似乎想起了什麼:“那把劍,好眼熟。”
“當歸劍。”陳非脒了眯眼,“這兩位也來了,不知另一位藏在哪了?”她眼珠轉了轉,對陸蕭說,“不知驚雲槍和當歸劍,孰弱孰強?”
都是名器,不分伯仲,怎麼比較得出來,自然是看持有者的實力。陸蕭清楚陳非的意思,轉身上了擂臺,抱拳道:“請賜教。”
鑼鼓響,一時靈光湧動,槍對劍,孰弱孰強?
陸蕭面色沉穩,槍出如龍,攻守交錯不落下風。瓊玉當歸劍長鳴,每一次碰撞摩擦出的火花,無不宣告著決鬥的激烈。
打鬥十分激烈,臺下看客目不轉睛,紛紛下注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