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大差不差。”沈清又回歸正題:“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肯定陸蕭會信我們啊?”
陳非反問:“我們看起來很不可信嗎?”
“可別把我扯進去,是你看起來很不可信。”沈清指尖虛點著她的胸口,“你一直對他看不順眼,好像能立馬提刀砍人一樣,況且你之前還威脅了他,你在他的眼裡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善意,所說的話都像是在騙他進圈套一樣。”
陳非嘆氣:“他不都是想回去嗎?只要有回去的希望,什麼不會去嘗試,你只要多和他聊聊相似的點,放低他的戒備,順勢拉近距離,又有什麼不會相信?”
沈清一臉莫名:“怎麼你對這種事情那麼懂?”
陳非道:“如果你不太行,可以和你的顧姐姐一起去說,我已經同她說了一部分,不過關於你是從另一個地方到這裡的,我並沒有說。”
“哇哦。”沈清問:“為什麼不告訴她?”
“那你去說?天書不在我手中,她能不能信全靠一張嘴,如不是她做了個預知夢,我們未必多個幫手,再多出不能理解,超出認知的事,你就慢慢和你的顧姐姐解釋。”
沈清道:“行行行,不說就不說,什麼時候告訴他?”
陳非盯著她:“那是你的事。”
“什麼叫我的事?不是我們一起的嗎?”
“等你什麼時候琢磨好措詞,不就可以在他面前說了。”
沈清一臉氣憤的走了,陳非揉了揉眉心,即便窩在房裡也有很多要籌劃注意的事,越來越多的思緒層層疊加,頭疼的厲害。
“啊哈。”陳是不知何時出來,拿起桌上的藥碗,藥已經涼了許多,沒有在冒熱氣,“怎麼不吃藥?”
陳非淡淡的撇了祂一眼。
祂滿不在乎的遞過去,手向盤中看上去就甜得牙疼的蜜餞,撿了一顆扔到嘴裡,發出感嘆:“這麼多年,師兄還把我們當成小孩子,吃個藥都要用甜的哄。”
沒錯,那些蜜餞都是師兄準備的,怕陳非覺得藥苦,特意買了一袋。陳非搖頭,對這位自幼同她一起長大的師兄無可奈何,只順了對方的心意把蜜餞放在那裡,並不打算吃,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濃厚的苦味從牙齒蔓延到舌根,還有一股臭鹹魚的味道,簡直讓人臉色一菜,但陳非眼睛都沒眨一下。
陳是問:“藥苦不苦呀?”
“藥不苦,命苦。”
陳非放下碗,還要說話,唇口就抵著一顆蜜餞,抬眸陳是正拿著,那烏漆麻黑看不清臉的樣子也能感覺到對方戲謔的心情。
陳是笑盈盈的聲音把祂惡劣的心情暴露的一覽無遺:“來,啊——”
陳非皺眉,不大能接受這親密的舉動,但還是順著張開嘴,陳是輕輕一推,蜜餞被塞進嘴裡,不是想象中甜掉牙,有種清淡淡的甜味,壓不住苦,但能中和,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陳是收回手:“好吃嗎?”
“要是有這個空閑的時間,不如去多幫我謀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