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盯著的長槍,被人操控飛出,帶動流風書頁卷軸“嘩啦啦”的全飛出來,像展翅高飛的倦鳥,輕飄飄的擾亂這混序的世間。
一人坐在廊道邊的位置上,姿態放鬆,長槍飛回他手中,十分具有威懾,懶洋洋的聲音直貫耳膜:“兩只小老鼠,難道沒人告訴你們,不經主人家同意就進來的,都是賊嗎?”
陳是額頭上冷汗直冒:“走!”
就她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轉身那支長槍又擲過來,每一下,用力之大,幾乎要深深陷進地中,被險險的躲過去,不然那地上擲出來的大坑,也該有她們的屍體了。
陳是暗罵一句,帶著陳非連滾帶爬,這具身體沒有靈氣,靠著自己僅存的怨氣都只能護得了她們一時,別說對打了,逃跑都費力,要是換具身體也不至於如此。
對方似乎也厭倦了這樣追逐的場景,手一挑,親自下場,一腳就踹開陳是,在府牆上留下一個洞,聲音極其大,但似乎沒有一盞燈亮起,更沒有人發覺。
那人的長槍狠狠貫穿了陳非的肩膀,將她釘在地上。那個人靠近過來,惡鬼一樣的面具將他的臉藏匿,從出手顯露出來的氣息已經讓人發覺。
陳非奄奄一息道:“魔族……”
又是魔族,他們雖說近百年來小動作不斷,但礙於仙盟,至今未敢那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世人眼前,如今卻出現在這裡,在這個由仙盟指定的城主府裡,值得讓人深思考慮。
惡鬼面具的背後發出陣陣笑聲:“你知道了就更不需要活著了。”
他拔出長槍,正對著陳非的心口,死亡就要再一次的臨近降臨之際,陳非快速用刀,以自己最大的力氣撥開,還一腳給對方,迅速滾過去站起來。
比起狼狽,能活下去就已經很走運了。
陳非咳了好幾聲,剛才她一直在蓄力,為此還捱了一下,能逃開太走運了,對方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實力,從剛剛對付她們輕而易舉的樣子來看,起碼是魔將級別了。
她本想帶陳是一起走,陳是一把攬住她要往牆外扔:“你傻呀!你先走,我又死不了!”
陳非嗆了一下,也是被剛才瀕死的恐懼給嚇昏頭了,可惜沒能扔出去。外面死一樣的寂靜,無人知曉府裡的戰爭。
面具人“嘖”一聲,一邊就要抓住陳是隨手往一處扔,一邊道:“老鼠真多。”
陳是趁機從這具身體裡掙脫出來,那具身體沒被扔到牆上,卻被一腳從心口踢開,祂看著就痛,幸好及時出來了。
嘖,這群人都這麼喜歡踢人心窩的。
陰影處的人亮出利器,幾支短箭迅速的射出來,被長槍悉數擋住。兩人短暫的交手,都互相知曉了對方的身份,面具人道:“不是都已經達成共識了,你想獨自一人違背全族的決定嗎?”
“呵,她一個人應允的,卻拉著其他族群為她的野心陪葬,絕對不可能。”連著數支短箭被折斷,對方空中畫陣數幅,陣中出現許多箭弩,短箭如雨一般傾洩而下,長槍轉的虎虎生威,除了他腳下所在的寸地,其餘的地方幾乎都像刺蝟一樣遍地為箭支。
再一看,那人已起躍一跳消失在月影中。
面具人轉頭,四周已空無一人,那具空殼慘兮兮的躺在地上,他只看一眼就已經知道體內寄住的靈魂己不在,那個人族也早就逃走了。
“嘖,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過來這裡,那些修士真是閑得慌……”
陳非一路奔回客棧,向後房要了熱水和毛巾,回房間一邊吞丹藥,一邊咬牙處理因為沾染魔氣而發黑的傷口,陳是慢她一步回來,將傷藥和丹藥準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