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操控的你?”
“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像道士,但身身有死屍的味道,不是人。”陳非悠悠道,“他有一串鈴鐺,他就是拿著那東西控制住我的……”
“什麼樣的鈴鐺?”
陳非沉默片刻後,搖頭道:“記不清了,只記得對方搖響那鈴鐺的時候,頭就像被很多針紮了一樣。”
宋餘清自有考量,寧尋生開口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陳非看向他,面露疑惑,腦子裡瘋狂思考自己記憶混亂時又吐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終於從龐大的記憶中搜出來,心中有幾分微妙,面上卻不顯,仍是茫然平淡。
寧尋生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那句‘羽箭弓斷,七劍終折’是什麼意思?”
密語傳音!
陳非皺眉,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我沒有記憶,印象裡沒有這句話,應該是那個男人操控我所說的。”
寧尋生手緊了緊,掐斷聯系,一切似乎沒有人發現。
“不過我記憶裡有一點關於秘境出口的線索。”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陳非唇角微揚,被很好的壓了下去,低著頭道:“秘境通道是出口關鍵,因為空間扭曲,出現的時間、進入而通向的地方全都未定,但,那個男人似乎找到了規律。”
“他說‘出口……在耳邊’。但是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在耳邊?”兩個少年小聲討論著,“難不成是聲音?”
“不會吧,通道出現的時候都沒有什麼聲音。”
宋餘清細細觀察著陳非,她並沒有打消疑慮,甚至是戒備。但陳非如今的樣子和之前是判若兩人,目光平和,氣息安靜,真想象不出之前瘋癲冷笑的人是她。
要麼這個人真如她所流露出的樣子,要麼就是對方藏心的手段過強。
“先好好休息,才有精力繼續找。”許以轉頭看向陳非,問:“不知姑娘芳名?”
“……”陳非看了他半晌,緩緩開口,“陳……是。”
“陳是姑娘,我觀你氣息外浮內躁,是因為那鈴鐺的攻擊嗎?”
“你還看得清這個?”
許以笑了笑,謙和溫順:“我有些療傷丹藥,姑娘需要嗎?”
陳是道:“她如今變成這樣,你那些丹藥於她而言都是損害。”
“那要陳是姑娘這樣受著嗎?”
“不勞許道友費心,我自有法子,放心,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許以便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