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嶼長相正派,劍眉星目,板著臉的時候讓人很容易産生安全感,不自覺的順從他的話。
林老爺定了定神:“仙長說的是。”
楊青嶼又看向林夫人,問:“林夫人,這碗藥可是你親自熬的?”
“是……”
“那你在中途可曾離開過?”
林夫人沒有回答,似乎在思考,一旁的侍女回答:“沒有,我與夫人一直都在膳房熬藥,夫人累了的時候便與我交班,從未有人靠近過藥煲。”
說到這,她面色又猶豫起來,吞吞吐吐的說:“不過,不過……”
林老爺皺眉問:“不過什麼?”
侍女猶豫不決的看向林夫人,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直接跪了下來,哭訴道:“奴婢看到了……看到了夫人在藥裡放了什麼東西?”
林夫人猛地看向她,那一眼包含太多,她沙啞著嗓音問:“你,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夫人,夫人……”那侍女哭哭啼啼的扯住她的衣裙,喊著對不起她,卻說:“我看到夫人,拿了一包藥粉往藥煲裡倒,我原本不知道是什麼,然後,然後……”
“夫人……您為什麼非要和公子過不去啊……”
林老爺已經聽不下去,直接了當的甩手,給了林夫人一個響亮的巴掌,林夫人的臉頰上有了紅痕,甚至好像馬上就要腫了。
林夫人定定看著他:“你……從來都沒信過我……”
林老爺直接拿出一張紙,開啟上面畫著一個簡易的陣法:“你要我怎麼信你?啊?這個東西和仙長他們說的引祭陣幾乎一模一樣,之前也是你在操持家務……”
林桑在這個時候開口,聲音裡透著厭煩和仇恨:“母親,你就這麼恨不得我死嗎?”
這一句話,彷彿牛毛一樣的針不斷戳痛著她的心口,同時,陳非心口也傳來一陣鈍痛。
林夫人說出了最後一句話:“老爺,我嫁你,已有十七年。”
“是啊,十七年,桑兒叫你母親,也叫了十七年,你怎麼不會放過他呢?”
之後,林夫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像是放棄了掙紮,任由下人將他帶走關起來。
林老爺悲憤的站在兒子面前:“是父親的不是,信了那個女人,那你平白受了那麼多年的搓磨。”
陳非額頭開始冒冷汗,心口突然湧來的鈍痛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楊青嶼及時扶住了她,小聲問:“道友怎麼了嗎?”
陳非搖頭,抽回了自己的手,林老爺做完了父慈子孝的場景,轉頭看向他們:“讓幾位仙長笑話了,天色不早了,仙長們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看向林桑道:“這件事情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