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門開了,許以用竹杖在地上敲敲打打,笨拙的走出來,卻又能準確無誤的面對她們:“暫時清除了他體內的邪祟,不過治標不治本,最重要的還是要解除那個陣法。”
“院子的擺設已經全部換了位置,仍然沒有好轉嗎?”
“關鍵的陣眼沒有找到,沒有辦法摧毀。”
陳非點頭,再次看向林夫人。林夫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並不太關心,也有可能是聽不懂。
林夫人再次踏進散發著濃重藥味的屋子裡,繼續操持著繼子的衣服更換,直到侍女過來協助,才能停下手中的動作,稍微休息一會兒。
陳非問:“許道友可以推算出陣眼在哪裡嗎?”
“我盡量。”
許以拿出一個羅盤,上面複雜多變的方位角度讓人眼花繚亂,指標不斷轉動,然後直直指向陳非。
陳非挑眉,換了個方向站,誰知羅盤指標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她指尖輕點羅盤,指標不斷晃動,卻始終指向她:“許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許以似乎也有些困惑:“也許是道友身上有什麼法寶影響了方針。”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先離開了,請道友盡快推算出來。”陳非離開院子,立馬就逮到了沈清。
沈清招招手:“hi。”
陳非目光移到她的肚腩:“你過得挺瀟灑的,怪不得在哪裡都找不到你。”
沈青打哈哈:“拜託,我在聽別人講八卦,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
“比如?”
“林夫人是繼室,和她兒子是姑侄關系,然後……”
“嗯,這個我知道了。”
沈清道:“……那我沒什麼好說的,還以為發現了什麼特別線索,立馬就過來告訴你,搞半天你都知道的。”
“陳道友?”楊青嶼在不遠處朝她招手,走過來說:“果然是你,我找到了一樣東西。”
拿出一樣東西,是黃符紙,黃符紙上面用紅墨寫著幾句話——用此陣者,親緣淡薄,終將反噬其自身。
“這是?”
“這是從那本書裡面找出來的,本來應該夾在畫陣法的那一頁,卻被人小心翼翼折疊到其他地方去。”楊青嶼認真道:“這種陣法容易反噬,我已透過通靈符問了好友,只要我們找到陣眼,並將其解除,會反噬其主。”
陳非點點頭:“等到那時候,就可以從陣法反噬的痕跡找到兇手。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陣眼。”
這可就有些犯難,這陣法摻雜著一些風水術,雖然已經毀了初形,但陣法核心還在,還不一定會在陣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