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的感觸更是新奇。
在凝結元嬰後,不需要他主動入定,元嬰都在時時刻刻的吐納三種秘力和天地靈氣,相當於每時每刻都在修煉混元先天功,躺著、站著都能變強!
“怪不得說元嬰期的修士積累深厚,這等積蓄靈力的速度,遠超金丹期!”
不僅如此,隨著安樂深入大荒,他的肉身似乎也在發生潛移默化的蛻變,關於【大荒之心】和【古荒蠻紋】的感悟,也悄然在他心頭湧現。
這種體悟玄妙非常,難以用語言形容,只有安樂這種對身體掌控程度極高的人才能察覺。
隊伍唯一有些躁動的,便是耐不住性子的熊霸天,他老老實實在這荒原上趕路,總覺得坐立難安,恨不得化出原形四處刨土撒歡。
項鐵塔對這個同樣健壯高大的漢子頗有好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急,過段時間有你鬧騰的。”
熊霸天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力道,雙眼微微一亮:“大哥,你這肌肉是咋練的?手勁恁大!”
項鐵塔呵呵笑道:“想學啊?我教你!”
很快,這兩個壯漢開始交流起煉體相關的心得,大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另一邊,左玉見胡春生神經似乎很是緊繃,微笑道:“我們所處的位置,還只是大荒的外圍,相對而言比較安全,所以不用太過緊張。”
胡春生瞥了眼旁邊沒心沒肺的熊霸天,解釋道:“我一直跟在這夯貨身邊,所以養成了時時小心的習慣。”
熊霸天一向不怎麼動腦,胡春生為了他們的安全,時常操碎了心,不得不提前制定出計劃來應付意外情況。
但反過來說,熊霸天的武力也在胡春生之上。
他們二人在森林還未化形時,便已形成了這種奇妙的共生關係,胡春生負責動腦,熊霸天負責動手,相依為命,互幫互助。
左玉深有同感:“我家大師兄也和師尊學壞了,是個莽夫。”
“在戰場時若沒有我,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左玉和胡春生對視一眼,頗有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胡春生又好奇問道:“左兄,這大荒究竟有多大?”
左玉回道:“沒人知道,十萬裡大荒這個說法,也只是虛指,據說就連煉虛修士,都不能完整的走遍這片大荒。”
一旁的江芸問道:“既然這裡沒多少危險,太虛宮為何不將傳送法陣銘刻在大荒的更深處?平白浪費了趕路的時間。”
左玉並不解釋,只是說道:“等到黑夜來襲,你就懂了。”
一行人又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趕路了半日。
眼見著日頭漸漸西斜,左玉和項鐵塔的面色凝重起來。
左玉開口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一處庇護所,否則我們連今晚都熬不過去。”
“大荒中有許多神異的遺蹟,這些遺蹟,便是我們活命的關鍵。”
他們方才一路上也見到了一些零星的破舊建築,斷壁殘垣,但左玉只掃了一眼卻沒有停留,顯然那些殘破的遺蹟沒有庇護他們的能力。
接下來,為了增大搜尋的範圍,眾人只好分散開來尋找,一旦有所發現就立刻通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