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他也不敢去休息,直接到了榮國府找賈珠。
“我是為二老爺做事的,有要事告訴老太太和太太。”潘武對賈珠道。
“告訴我也是一樣的。”賈珠說道。
潘武卻搖了搖頭,回道“只能先告訴老太太和太太。”
賈珠見他堅持,也不勉強,就帶著人去了賈母處。
因為潘武又說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賈珠又讓丫鬟在前面先去回報老太太,將其他人打發走了。
賈珠將人送到後,見潘武也無意讓他留著,就自覺要出門,可賈母卻道“珠兒你為何不留下來聽呢。”
潘武就又解釋了一遍。
賈母無奈揮了揮手,神情很是焦急。王夫人一直站在賈母身後為她順氣。
“現在可以說了吧!”賈母又問潘武。
潘武跪行至賈母跟前,這才輕聲將賈政交代他的事說了。
賈母和王夫人聽後,擔憂到了極點。
王夫人忙問“老爺沒說他去了哪裡,何時回來嗎?”
潘武搖了搖頭。
“二老爺果真說要辦葬禮嗎?你說的可句句屬實?”賈母追問道。她不僅奇怪,心裡更是擔心賈政的安危。又忍不住落了眼淚,還咳嗽了好一會兒。
“老太太不要著急!”王夫人自己雖然也落了淚,卻又害怕賈母有個好歹,就一直寬慰她。
王夫人是見過潘武的,也知道潘武是賈政的得力手下。所以她沒有懷疑潘武的身份。
“二老爺難道沒讓你帶封信回來?或是其他什麼憑證?”賈母追問道。
潘武忙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草編的小兔子雙手奉上,又解釋道“只有這個作為憑證···”
王夫人再也忍不住,流著淚接過了潘武手中的草編兔子。她一邊哭,一邊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兔子。
本來是用新鮮的棕櫚葉編的,過了一個多月,嫩綠的葉片早已幹枯,兔子的一隻耳朵也斷了。
“老太太,的確是老爺傳的話,再沒有假的了···”王夫人又對賈母解釋道。
“只憑這個東西嗎?”賈母又問。
“老爺編的兔子總是有八隻腳,外面再不會有八隻腳的兔子了···”王夫人臉上掛著淚,卻在想起賈政是如何認真編出這只兔子時,又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
她沒有理由不去相信賈政,就像過往無數次等候他安然無恙地回家一樣。王夫人相信賈政的能力,也相信他對家人的眷戀不捨。
等他回到家,她可以給他寧靜的守候和一個滿是撫慰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