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份靈性,令陳沐嘖嘖稱奇,而其上銘刻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道痕,近乎於完美無瑕,更是令陳沐越看越覺得震撼。
這種近乎於完美的法器,是不可能憑空誕生的。
也絕對不可能是哪個二品術師,一拍腦袋就突然煉出來的。
那密密麻麻的道痕, 每一個組合都是如此的細緻而無暇,它就像是冰山顯露出的那一角, 隱藏在水下的部分不知道有多麼龐大。
“這絕不是一兩代術師能推演出來的。”
陳沐心中呢喃。
他用的詞是‘一兩代’, 而不是一兩位。
這一兩代的意思,指的是以他這樣的二品術師帶頭,再加上成百上千個術師,窮盡一生去推演,去開拓,如此反覆數代,都不太可能製作出如此複雜卻又精細到極致的法器。
陳沐不由得想起那個史書記載的‘半瘋’的一品術師。
又想到了那戛然而止的千年歷史。
還有這前進無路,只能依靠奇怪覺醒的術師一脈。
“術師一脈,或許真的有修煉體系?”
就像武道的體系,是無數武者前赴後繼,最終開拓出來的。
這血玉尺上的道痕,也代表了一個已經近乎大成的體系,它應該屬於術師一脈,但現如今的術師卻又不可能弄得出這樣的東西。
陳沐又想到了,世間殘留的那些所謂遺蹟。
忽的。
他又想到了自己很久以前,在京都滅殺的那些邪教徒,那些到了五品甚至四品的存在,卻甘願放棄武道的信仰,而去信奉什麼真人。
這個層次的武者已經不太可能會被蠱惑,除非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徹底破滅了他們對於武道的信仰,才會讓他們變成那樣。
“天生教,極樂教……”
“看來是該找個機會,和你們好好的聊一聊了。”
陳沐心中低喃一聲。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天生教和極樂教這兩個邪教,必然是瞭解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的,多半就涉及到這血玉尺背後隱藏的一切。
這兩個邪教也很強盛,在大元多年的圍剿下始終剿滅不盡,甚至從來都沒人見到過這兩教的教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層次的人物。
不過。
如今的陳沐已經登臨二品,真正的來到了世間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