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山從商鋪回來後,在街市裡買了糕點,也沒有留在院子裡幫忙,獨自回屋,準備著洞房花燭夜。
兩人吃了晚膳便回屋了,小蝶同穆李氏洗完鍋碗回屋歇著時,兩人才各自換上成親那日的新衣。
紅燭搖曳,白蘇蓋著紅蓋頭在床邊等著小山。明明是掀過紅蓋頭了,她坐在那兒卻是比原先還要緊張幾分。
小山估摸著差不多,便過去坐在邊上,回憶著那日喜娘說的話,按照那日的要求,認認真真將白蘇頭上的紅蓋頭掀起,白蘇只是換了衣裳,並不曾同成親那日一般施粉黛,頭飾也只是方才簡單地戴了幾樣。
小山依舊看得愣神。白蘇想起成親那日,小山也是這般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白蘇忍不住咳了一聲,小山才回過神來,有些羞澀地低著頭笑了笑:“你太好看了。”
白蘇沒有說話,小山又起身要去倒合巹酒。白蘇想起成親那日,這人一杯就倒,連忙提醒道:“你可別同那日那般將酒盅倒滿了,小心又白折騰。”
小山亦是想起那日的情形,回過頭有些窘迫地看著白蘇:“我省得的,我倒少些。”
白蘇見她回頭走到桌邊,拿著酒壺十分小心地斟酒,過了一會兒才端著兩個酒盅回來,在床邊坐下。
白蘇接過酒盅,往裡頭一看,忍不住微微搖晃一下,才確信裡頭的確有酒。她也是沒想到,小山會只倒了幾滴在裡頭,堪堪鋪滿杯底:“你這也太少了吧。”
小山臉上又紅了紅:“我也不知我能喝多少,還是小心些好,我怕我又醉過去。”
白蘇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伸手將小山手中的酒盅拿過,將裡頭的酒倒入自己的酒盅中,兩杯的酒合在一處,也沒有多少,她仰頭將酒盡數倒入口中,小山側頭看著她,驚呼一聲。
白蘇立馬傾身過去,唇抵著小山的唇,將小山壓倒在床上,又將滿是酒味的舌探入小山口中,沒一會兒,小山的嘴裡也滿是酒氣與酒味。白蘇這才分開一些,人依舊趴在小山身上,看著小山的眼裡依舊滿是笑意:“你這麼點酒,只能這樣喝才能臉紅了。”
小山伸手攬住白蘇的腰:“我覺著我酒量好像變大了些,要不你再餵我喝兩口?”
白蘇見她這模樣,又笑著咬了一口她的唇:“若是你再喝兩口又醉了,那今夜又做不成你想做的事了。”
小山看著白蘇,故意裝出一副懵懂模樣:“我想做什麼事?”
“我們真正洞房花燭夜那日沒做的事。”白蘇說著又低下頭,在小山的耳邊嘆了口氣,“是不是?”
這段時日,兩人親密無間,小山眼裡的渴求與慾望,白蘇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她既看過醫書,又是正經成親了的,對這些並非全然不知。只是她知曉歸知曉,依舊是害羞得緊,小山也害羞,兩人磨磨蹭蹭到如今,總算等到小山提出要補一個洞房夜。
小山本就是有些難以忍耐,有時,她想再進一步,卻又怕將容易害羞的白蘇嚇跑,思來想去,還是提出補一個洞房夜來得名正言順。
……
紅燭燃盡,兩人才饜足地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