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渡說了夜行舟的先前在朝中任刑部侍郎。
說話人問:“你說的侍郎大人可是晉王家的二公子?”
濮陽渡並不否認說:“正是。”
說話人驚詫無比,之前京城人人都知道他要取公孫家的小姐,可誰也想不到公孫家的小姐最後居然嫁給了他兄長。
原本說話人以為經過此事夜行舟便看破紅塵了,沒想到居然和濮陽家公子廝混到一起了,同為男子,卻如此曖昧不清,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濮陽渡見他眼神奇奇怪怪的,不悅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能不能寫你倒是給句話。”
說話人一想到金銀錢財便什麼也不顧了,奉承地假笑道:“能寫能寫,就是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樣的情節。”
濮陽渡邊吃花生邊說:“結局美滿就行,你看著寫吧。”
許久說話人才寫下《風流侍郎俏公子》的題目,濮陽渡看著這幾個字思索了片刻。
說話人問:“公子,你看這名字如何?”
風流侍郎?雖然夜行舟不算是什麼特別風流的人,但是夜行舟以前也有過紅顏知己,勉強也算是個風流鬼,濮陽渡道:“好,就叫這個名字。”
之後濮陽渡就坐在搖椅上,一邊吃花生瓜子一邊守著說話人寫他和夜行舟的話本子。
濮陽渡靠在搖椅上睡著了,醒來時說話人仍然在奮筆疾書,濮陽渡懶散地伸了個懶腰道:“寫得如何了?”
說話人道:“七七八八了。”
濮陽渡瞥了一眼說話人寫的內容,正好瞥見些許片段:
話說侍郎與公子一別,空餘寂寥,思緒萬千;萬籟俱寂孤夜時,離思不絕,愁如絲雨,驚覺相思斷人腸。
一別經年,無限輾轉,離愁漸遠漸無窮;初春時節,冰雪消融,既逢花開又逢君,情衷互訴,便知情深無絕……
濮陽渡不急不慢地嚼著嘴裡的花生,先是覺著有點意思,看到情深無絕時,頓時喜笑顏開,大笑不止,驚喜拍案道:“寫得好,賞!”
夜行舟醒來之後有些昏昏然,室外豔陽高照,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實在是匪夷所思。
走到院子裡,隔的老遠夜行舟就看到濮陽渡饒有興致地盯著說話人寫話本,他好奇地上前問:“渡,你在看什麼?”
說話人抬頭一看,果真是夜行舟,雖然他是晉王庶子,但好在本事硬,即便是庶子也熬到了出頭日,人前也算得上風光,如今居然跟濮陽家遊手好閑的公子混在一起,實在令人唏噓。
但是說話人知道禍從口出,不敢表露心跡,這二人可都不是他敢開罪的。
濮陽渡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笑:“閑來無事,找了個先生來寫寫話本子。”
“什話本子?”說完夜行舟便看向說話人寫的內容,看到風流侍郎俏公子幾個字時,夜行舟不由得挑了挑眉,這是在鬧哪一齣?
濮陽渡得意地看著夜行舟,討賞似的語氣道:“怎麼樣?有意思吧。”
夜行舟沒忍住笑出了聲,不自覺的紅了耳廓,笑道:“鬧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