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舟難以承受濮陽渡的強勢，四肢百骸都在滾燙的慾望中融化了一般，他短暫地昏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房間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纏繞在他身上的黑蛇的體溫。
跟平時藏在他衣衫裡的小黑蛇是完全不一樣的體態，濮陽渡是小黑蛇掛在他身上的時候沒什麼重量，但是現在他的體態變大了許多，沉甸甸地勒著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窒息。
夜行舟想翻身換個舒服點的睡姿，誰知黑蛇突然湊到他嘴邊，吐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巴。
夜行舟道：“你還沒睡？”
話音剛落，身上的黑蛇化作人形將他擁入懷裡，柔聲道：“天亮還早，怎麼醒了？”
濮陽渡的聲音有些沙啞，跟平時不大一樣，聽起來有點讓人浮想聯翩，夜行舟枕著他的手臂道：“想翻身才醒的。”
“哦，”濮陽渡把玩著夜行舟的頭發，“累嗎？”
夜行舟逞強道：“不累。”
濮陽渡手往下移，搭在夜行舟腰間，商量的語氣道：“那再雙修一次？”
“什麼？”
沒等夜行舟同意，濮陽渡再次與他雲雨，夜行舟緊緊地扣著濮陽渡的十指，濮陽渡的慾望、呼吸、體溫和不保留的溫柔此刻全都是他一個人的。
夜行舟的聲音也像融化了，啞聲喊他的名字：“渡。”
濮陽渡並未停下，柔聲應他：“嗯？”
夜行舟道：“我聽聞神官心懷慈悲，以普度眾生為己任，今夜你別度旁人，只度我一個人，行嗎？”
聞言濮陽渡更加握緊他的手指，與他糾纏更緊，不吝告白道：“旁人與我何幹？我是你的，今時今夜，而後每夜，我都是你的。”
……
翌日，夜行舟醒來的時候，濮陽渡還在睡，夜行舟剛坐起身濮陽渡就醒了。
濮陽渡趴在榻上，一隻手搭在夜行舟身上，睏倦道：“行舟，你怎麼醒這麼早？”
夜行舟道：“睡不著了。”
濮陽渡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到被褥上的血跡他一下就清醒了，昨夜熄了燈看不清楚，都沒注意到夜行舟胸口的傷口裂開了。
濮陽渡連忙去看夜行舟的胸口，血肉模糊，還在往外滲血，濮陽渡懊惱道：“我說胸口怎麼這麼疼，原來傷口又裂開了。”
夜行舟飛快地整理好衣衫，不想讓濮陽渡繼續看那些血肉模糊的疤，道：“沒事，很快就結痂了。”
濮陽渡起身拿了藥膏，堅持要給夜行舟擦，夜行舟咬緊後槽牙，愣是一聲都沒吭，濮陽渡道：“等下回霓道子再來的時候我問他要一些效果更好的藥，總這麼反複地裂開不行。”
“好，”夜行舟趁著濮陽渡消氣才敢說，“渡，我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吧。”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頂多就是恢複得慢了些，但是假以時日，定能恢複如初，”濮陽渡下巴靠著夜行舟的肩膀，“所以你不用擔心，日後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