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迦不明所以道:“哦。”
見遙迦獨自前來,夜行舟問:“你家公子,在忙嗎?”
遙迦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夜行舟不解道:“那你家公子到底是忙還是不忙?”
看樣子是不忙的,但是遙迦想不出濮陽渡不見他的原因,只能把濮陽渡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他:“公子說府上不缺這些東西,夜大人以後不必為此費心,還說……讓你先回去。”
聞言夜行舟握著手裡的春茶點心垂下了眼睛,遙迦手足無措道:“大人……”
夜行舟淺淺地笑了笑道:“渡的身子骨還沒有完全複原,你好好照顧他,讓他按時服藥。”
遙迦點點頭道:“好。”
夜行舟把春茶點心和花生交給遙迦,道:“這些你先收著吧,等哪日他想吃了再吃。”
遙迦道:“好吧。”
夜行舟離開之後,遙迦再次去了後院,濮陽渡陰著臉問:“夜行舟走了?”
遙迦如是說:“走了。”
本來濮陽渡就生著夜行舟的氣,知道他走了之後就更氣了。
濮陽渡把話本子扔到一旁,不滿地嘀咕道:“讓他走就走,讓他照顧好自己怎麼沒這麼聽勸?真可恨。”
遙迦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她問:“你說什麼公子?”
濮陽渡冷聲道:“我什麼也沒說。”
“哦,”遙迦把夜行舟給她的春茶點心花生遞給濮陽渡,“這是夜大人非要給你的,我推辭也沒用,而且……”
濮陽渡不耐煩道:“而且什麼?有話就說完,別半句半句地說。”
遙迦道:“而且夜大人知道你不願意見他之後,看上去特別失落,好像還哭了。”
濮陽渡皺緊眉頭,狐疑道:“哭了?”
遙迦沒看清夜行舟哭沒哭,但是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強顏歡笑,而且這種情況,就算是傻子也該看得出來他們是吵架了,濮陽渡雖然表面看著兇狠了些,但心腸卻是軟的,真要跟夜行舟吵架他自個兒也得難受。
遙迦耍了個心眼道:“對,夜大人哭了,說話時聲音都哽咽了,而且人看上去也病歪歪的,情況不大好。”
才一天不見,身體不至於差這麼多吧。
濮陽渡一聽這話就放不下了,一門心思都在想夜行舟的身子骨,以至於突然響起的雷聲嚇了他一跳。
濮陽渡眉頭緊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道:“還不是怪他自己作死。”
遙迦抬頭看了看突然變陰的天,道:“要下雨了,我去把府上的東西收收。”
濮陽渡放心不下夜行舟,但是又不想輕易地原諒他,萬一這次自己稀裡糊塗地就原諒了他,他下回肯定還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左思右想,濮陽渡決定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去夜行舟府上看看他,這樣既能讓自己心安,也能不讓夜行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