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錢嵩仁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妥,連忙把遙迦拉到自己面前,小聲道:“你休要胡言亂語。”
夜承玦沒忍得住笑了一聲,他聽說過濮陽渡這人放蕩不守規矩,沒想到他府上的家僕也是這般不成體統,竟然能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
回去的路上,夜行舟疑惑道:“我今夜前來,是因為遙迦上我府上求助,太子殿下今夜為何前來?”
早在夜行舟之前,靈雲就同夜承玦說了夜欽和夜承勳欲將尚堯走私馬匹一事嫁禍濮陽家,夜承玦不愛多管閑事,但也擔心這個節骨眼上會節外生枝。
夜承玦道:“濮陽公子不在翎都,我擔心那些覬覦濮陽家家財的人會坐不住,所以派人在此處檢視。”
夜行舟道:“只是沒想到,兄長竟然和三皇子這麼親近。”
“父皇因著三弟生母一事,一直覺得虧欠三弟,對三弟疼愛有加,再加上當今皇後是他的養母,所以他才能恃寵而驕,”夜承玦並不加以掩飾失落,“如今皇後又下皇子公主,父皇對幼弟很是看重,行舟……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夜行舟垂下眼眸,看著地面上隱約搖晃的影子,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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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承勳一路怒罵道:“皇兄也就罷了,他夜行舟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訓斥我,還敢提及我母親。”
夜欽嘆了口氣,無奈道:“夜行舟在王府時就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接連中榜就趾高氣揚,不光是三哥你,就是我先前在王府,也沒少看他的臉色。”
“哼,區區庶子,不過是你的奴才罷了,奴才就是奴才,哪有翻身做主人的道理?”夜承勳拍了拍夜欽的肩膀,“你啊,就是脾氣太好,不聽話的奴才,就是打死他,也只能怪他不爭氣。”
夜欽苦笑了兩聲,道:“皇上和皇祖母都對我這個二弟疼愛有加,我哪兒敢教訓他?只盼能避著躲著才是。”
“荒謬,你好歹也是晉王世子,豈能說出如此窩囊的話?”夜承勳痛恨夜行舟方才當著眾人折辱與他,“夜行舟既不孝順父母,也不能敬重兄長,除了會點舞文弄墨的本事以外就只會仗勢壓人,實在是可恨至極。”
夜欽又哀哀嘆了兩聲,道:“可是就算這樣,我也沒有辦法。”
夜承勳“哼”了一聲,道:“你放心,夜行舟今日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定不會讓他太痛快。”
聞言夜欽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都說當今皇後教子有方,把夜承勳教成了翩翩公子,不曾想卻是這樣的膿包。
回到王府,夜欽直奔柳無香房內,看到柳無香微微隆起的肚子,夜欽心情大好,還跟柳無香說了幾句打趣的話。
但是柳無香在出神,沒有聽清夜欽到底說了些什麼。
夜欽抬手去摸柳無香的肚子,柳無香被嚇了一跳,頓時尖叫出聲。
夜欽也被嚇了一跳,不解地看向柳無香,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