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禪道:“他們不用你看顧也能好好活著。”
濮陽渡道:“你有什麼要求就盡管說出來。”
蛇王禪道:“弒神劍是老蛇王的蛇骨所煉,雖能殺神,卻不能阻擋地府業火,即便你天生神骨,闖入地府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濮陽渡不以為然道:“我連天地都不懼,區區業火,又有何懼?”
蛇王禪道:“渾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不懂事我不怪你,趁還沒禍之前趕緊走。”
濮陽渡不死心道:“我一定要拿到弒神劍。”
蛇王禪問:“你到底要拿弒神劍做什麼?”
“為了一個人,他死了,可我不想他死。”
蛇王禪懷疑耳朵聽錯了,濮陽渡向來瞧不上凡人,居然會為了凡人來求弒神劍。
蛇王禪詫異道:“人?”
濮陽渡道:“你能為了凡人把自己鎖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閉關修煉,我為什麼不能救他?”
“若我不給呢?”
“那我就只能自取了。”
話音一落蛇王禪就看到濮陽渡周身的神光,看樣子他是真鐵了心要拿弒神劍。
“不知死活。”說完蛇王禪就朝濮陽渡出手,濮陽渡躲閃及時,但是躲過一次沒能躲過第二次,沒來及防備就被蛇王禪尾巴猛地一掃,嵌入牆上,許久才從牆上摔下來。
濮陽渡飛快從地上爬起來,道:“偷襲算什麼本事?再來。”
“我當你有多大能耐,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廢物,”蛇王禪化作人形,揮袖指著琉璃桌道,“琉璃桌臺上供奉的便是弒神劍,你自取就是。”
濮陽渡沒跟他客氣,拿起弒神劍就走,隨後照言淵所說朝虛空揮劍,將虛空劃開一道口子,來到忘川河畔。
他沿著黑色的河往前走,此處陰森無比,寒氣浸骨,濮陽渡握緊手裡的劍仔細地尋找,在一道石門處,看到許多喝下孟婆湯淨化了前世種種的亡魂漫無目的地在河畔飄蕩。
濮陽渡試圖從這些亡魂口中打聽渡川人的下落,但是這些亡魂都很默契地保持沉默,什麼都問不出來。
——
生死簿每日都會出現許多人名,來到地府的亡魂,多是對前世執念太深不願渡河的,無名必須得想辦法勸說他們渡過忘川河以待來世。
無名日複一日地重複著同樣的事,守望著一樁無可挽回的舊事和一縷迷失的遊魂。
渡過忘川的亡魂被淨化之後沒有身份,沒有記憶,沒有五官,完全空白,只在地府遊蕩等待著來世,但是有一個亡魂極其古怪,他已經渡過了忘川,卻又回來找花神婭,無論如何都不願去到來世。
無名問他原因他也說不出來,無論如何勸說他都不願意投胎轉世,慢慢的花神婭就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