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雙玉道:“他們說雨師靈雲不見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靈雲好好的一個神官,不在自己的宮殿待著,能上哪兒去?濮陽渡不解地問:“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言雙玉道:“我也不大明白,聽那幾個神官說到處都找不到靈雲,好像是失蹤了。”
濮陽渡哼笑了一聲,道:“這也太荒唐了,她不在天庭任職,反而不見了蹤影,莫非是撂挑子不幹了?”
這種事還真是聞所未聞,言淵又問:“那幾個神官還在曜山嗎?”
言雙玉道:“方才還在,現在就不知道了。”
聞言言淵立即化作一縷煙消失在此處,言雙玉飛快地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要被罰了,姑姑沒事怎麼跑這兒來了?”
濮陽渡才不想說言淵是來把他從樹上放下來的,只說:“誰知道她的?”
言雙玉詫異道:“不過表哥,你怎麼從樹上下來的,難道你跟爺爺認錯了?”
“切,”濮陽渡道,“想讓我跟他認錯,再等一百年都不可能。”
沒一會兒濮陽渡就聽到了一旁的樹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濮陽渡道:“誰?還不趕緊出來。”
言雙玉不明所以地朝著濮陽渡眼睛看著的方向看過去,疑惑道:“什麼誰啊?沒有人啊。”
濮陽渡皺了皺眉,語氣冷了許多,道:“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要我把你揪出來?”
好一會兒樹背後才怯生生地冒出了一個白色的狐貍頭來,還有幾條尾巴跟著瞎晃悠。
言雙玉一眼就認出來這九尾狐是子瑜的真身,只是她今日怎麼鬼鬼祟祟的?
言雙玉:“子瑜?”
被認出來之後子瑜才化作人形從樹後面同手同腳地走出來,濮陽渡雙手環抱在胸前,好笑的看著這只滑稽的九尾狐,道:“都說天山的狐貍本事過人,又極其有修養,卻也喜歡躲在背後聽人講話嗎?”
子瑜慌亂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
濮陽渡明知故問道:“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子瑜往言雙玉那邊看了一眼,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先前因為言豐的緣故,即便言雙玉不樂意,也不得不跟她待在一起,但是近段時日言雙玉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老躲著她,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言雙玉被她看得不自在,摸了摸後脖子,生硬地笑了笑道:“那什麼,我還有事要去找爺爺,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
子瑜擋住了言雙玉的去路,可憐巴巴道:“雙玉,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啊?”
言雙玉心煩得很,一想到自己姻緣簿上那一頁寫的是子瑜的名字她就頭疼,這四海八荒的狐貍這麼多,還沒聽說過那隻女狐貍的另一半也是一隻女狐貍的,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看了笑話去?
而且比起女狐貍,言雙玉更喜歡樣貌出挑的男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