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得沒錯,女人慣會口是心非,關心了也不會說關心,”夜欽爽朗大笑,然後摸了摸公孫明玥的肚子,“給我生個兒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公孫明玥瞪著他道:“我不稀罕。”
“你最好稀罕,”夜欽笑說,“你和柳無香見面就吵架,現在卻低了柳無香一頭,你甘心嗎?”
說完夜欽就半蹲著往公孫明玥肚子上親了一下,道:“你好好養胎,等你生了孩子,我再和你同房。”
公孫明玥就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連連後退,險些沒站得穩,被夜欽拽住了。
“你說你,怎麼站都站不穩?”
“你滾遠點兒,我自然就能站得穩了。”
“你還跟以前一樣,脾氣一點都沒變,”夜欽點點頭,笑說:“今日我跟歐陽大人說好了飲酒,天冷了你記得添衣,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夜欽還用力握住公孫明玥的後腦勺,然後親了她一口,這才滿意的離開,她一走到門口公孫明玥就拿著茶杯砸過去了。
夜欽停下腳步,笑著說了一句:“牛脾氣。”
在門口守著的侍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二人吵架殃及自己。
夜欽對門口如履薄被的侍女道:“好好伺候好你們夫人,要是她和我兒子有什麼意外,我要你們的命。”
等夜欽走了之後侍女才敢去房中伺候公孫明玥,公孫明玥憤怒地走到桌前,夜欽這個混蛋無賴,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可惜。
“夫人,你可千萬不能動氣啊,”侍女按著公孫明玥的肩膀給她按摩,然後勸說道,“世子爺對你已經很好了,我在王府伺候了這麼多年,還沒見世子對誰這麼好過,就連對大夫人,都沒有對你這麼上心。”
公孫明玥呵斥道:“閉嘴,你要是再幫他說話,就出去守著。”
侍女這才閉嘴沒再說夜欽的好話了。
——
濮陽渡日日在曜山臥在老樹上飲酒,不知今夕何夕,言淵忍不住說了他幾句,但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遙迦手中有一面青銅靈鏡,濮陽渡不止一次地想過,要是讓時羽恆幫幫忙,他是可以透過遙迦手裡的鏡子得以看看夜行舟的。
但是每次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迅速打消了,夜行舟都已經成親了,就算看到了又怎麼樣?看著他跟公孫明玥相親相愛,這不給自己添堵嗎?真是瘋了。
言雙玉鬱悶地坐在河邊,一邊撿地上的石子兒往河水扔,一邊抱怨:“什麼都怪我,什麼都是我的錯,明明就是聽了你的話才做的,又怪我……”
濮陽渡酒喝的多,人醉醺醺的,本來在閉目養神的,卻隱約聽到有人在嘀咕。
濮陽渡這才往樹下看了一眼,只看到言雙玉那蠢丫頭在樹下扔石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