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蒲詫異道:“尊夫人懷孕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世子還真是求什麼得什麼啊。。”
夜欽笑說:“天助我也,這天大的喜事終於被我給遇上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柳無香得意地揚起嘴角笑了,隨後摸了摸肚子,心道:“你可一定要是個兒子為娘爭一口氣啊。”
還不等柳無香得意太久,就聽見夜欽說:“上回你和我說了要把我的骨肉獻給蛇仙才能讓它蘇醒,本來我的骨肉只有公孫姑娘肚子裡那個,我還有些捨不得,但現在柳無香也懷孕了,等到她的孩子出生,我立馬就獻給蛇仙。”
歐陽蒲提醒他說:“可是柳家小姐畢竟是你的正妻,萬一她因此記恨的話,柳懷民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夜欽不屑地笑了一聲說:“柳懷民因為尚堯一事被革職查辦,如今自身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他女兒?倒時候我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去,然後再對外說她是難産血崩而死,誰也不會懷疑。”
聞言柳無香猶如被人當頭棒呵,久久回不過神,當日夜欽知道自己懷孕,如此歡欣竟是因為要把自己的孩子獻給蛇仙嗎?
歐陽蒲繼續道:“只是可惜了,公孫家的小姐明明懷著你的骨肉,卻要嫁給夜行舟,以後你自己的孩子卻要管夜行舟叫父親,實在是恥辱啊。”
“不可能,”夜欽陰狠道,“公孫明玥只能嫁給我,她還懷著我的骨肉,我怎麼可能讓她嫁給別人?”
柳無香後槽牙都快要要碎了,她恨死了夜欽,不僅想害她性命和她孩子的性命,還和公孫明玥有染,她恨透了這對恬不知恥的狗男女。
傷心過後,柳無香擦掉了臉上的淚,她深知夜欽這人不值得託付終身,只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值得託付的。
柳無香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席間,臉上一點哭過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回到席間,夜欽貼心地讓人把公柳無香面前的酒換成了酸梅湯,要不是方才聽到了他和歐陽蒲的談話,柳無香或許還真會被夜欽的貼心感動到。
夜欽道:“你本來身子骨就弱,現在懷著身孕,就更不能喝酒了。”
柳無香面無表情地看著夜欽,好半天都沒說一句話,只覺得眼前的人十分惡心。
夜欽不解道:“怎麼了無香?怎麼看著我做什麼?”
柳無香被夜欽的虛情假意惡心得想吐,一直在幹嘔,夜欽還以為她是害喜才會這樣,連忙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被他兩打擾了聽曲的興致,宇文博很是不悅,道:“欽兒你也太不懂事了,無香有了身孕就該好好在王府養胎才是,怎麼還帶著無香這麼折騰?”
本來夜欽是不想讓柳無香跟著來的,但是柳無香自己堅持要來,她想得虧自己來了,要不然怕是一輩子都看不清夜欽的真面目。
柳無香捂住胸口道:“我沒事的舅祖父,千萬不高因為我擾了諸位大人聽曲的興致,要不然我可真就成罪人了。”
歐陽蒲打趣說:“世子妃言重了,害喜乃是人之常情,不能怪你,再說懷了身孕是喜事,可千萬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柳無香強忍著惡心,客套道:“歐陽大人所言甚是。”
筵席散盡,夜欽扶著柳無香往侯府大門口走,一出大門就看到了夜行舟,夜行舟也看到了他們,恭敬地打了聲招呼:“兄長,嫂嫂。”
夜欽才沒心思搭理他,多看一眼這樣的賤東西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