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迦很確認地點點頭說:“對啊,他還讓我時時都把鏡子帶在身上,怎麼了嗎公子?”
“沒什麼,挺好的,”濮陽渡道,“那你就聽他的話,把鏡子帶在身上。”
這樣的話要是出了什麼事時羽恆就能感知到了,濮陽渡也算是省了一件煩心事。
——
夜欽回到房中,就看到柳無香驚愕地站在神龕面前,夜欽問:你愣著做什麼?”
柳無香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尖叫了一聲。
夜欽皺緊眉頭問:“怎麼了?”
柳無香搖了搖頭,然後又慌張地指了指神龕裡面的蛇仙,夜欽這才走過去檢視,發現蛇仙已經沒氣了,夜欽猛地一巴掌朝柳無香扇過去,柳無香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夜欽斥責道:“毒婦,你知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事全都靠著蛇仙,你居然把它殺了,我要是一事無成對你有什麼好處?”
柳無香解釋說:“不是我殺的,我沒殺它。”
夜欽:“你還敢說謊!”
“我沒有說謊,”柳無香雙眼含著眼淚,顯然被夜欽給打懵了,“你也不想想,蛇仙這麼強大,是我想殺就能殺得掉的嗎?”
夜欽懷疑柳無香不想用鮮血喂養蛇仙才會下毒手,狐疑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想從她臉上看出來破綻來。
柳無香捂住被扇疼的臉,淚眼婆娑道:“自從嫁給你之後,我每日都用鮮血喂養蛇仙,一條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你卻這般對我,你還有良心嗎?你要是覺得我還不比不上一個蛇仙,休了我便是。”
夜欽拿不準是不是柳無香下的手,如果是他一定不會放過柳無香,但是他現在沒有證據,只能暫時把柳無香扶起來,連哄帶騙說:“對不起無香,都是我的錯,我就說太沖動了才會這樣。”
柳無香倔強地咬著嘴唇,無聲地落淚,十分憋屈,在夜欽這兒,自己居然還比不上一個蛇仙。
夜欽往自己臉上連扇了好幾巴掌,悔恨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沖動,我怎麼就這麼沖動呢?”
柳無香抓住夜欽的手不讓他繼續打,道:“別打了。”
夜欽握住柳無香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故作深情地看著她道:“那你還怪我嗎?”
當然是怪的,雖說先前在尚書府上,他沒少受尚雲錦的氣,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扇過她巴掌。
但是柳無香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她已經是嫁給了夜欽,雖說受了夜欽的氣,可她依舊可是在人前風光,在旁人眼裡,她依舊是那個身份尊貴的世子妃。
柳無香恨得咬緊咬關,權衡利弊之後最終還是搖搖頭說:“不怪。”
夜欽把柳無香抱入懷中,隨後表情立馬就變得陰狠起來。
柳無香方才的委屈也在此刻變成了怨恨,她突然明白,即便是成了親,她也還是仰人鼻息地活著,她最恨的,就是要仰人鼻息。
哄好了柳無香之後,夜欽即刻就出發去了歐陽蒲府上。
歐陽蒲對夜欽的到來很是意外,連忙吩咐家僕說:“你立馬帶些人去大門口守著,無論何人前來,都說我抱病臥榻,誰也不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