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前面的大堂之後才聽到求饒聲,是公孫明玥的侍女傳出來的。
侍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公孫亮,道:“大人別打了,求求你,就饒了小姐這一回吧。”
公孫亮手持家法,怒氣沖天,恨不得從來沒生過這麼不知檢點的女兒,侍女死死地抓住公孫亮的袍擺不讓他繼續動手打公孫明玥。
“讓開,”公孫亮憤怒地一腳踹開侍女,拿著家法就朝公孫明玥身上打,“我今日非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公孫家世代清白,你卻如此不知廉恥,還沒有嫁人,竟先有了身孕。”
公孫明玥咬緊牙關跪在地上,無論公孫亮怎麼問,她都不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公孫亮以為孩子是夜行舟的,道:“難怪,難怪你這麼堅持一定要嫁給夜行舟,原來你們早已做了這樣的醜事,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夜行舟曾派人前來退過婚?要不是你輕浮放浪,他夜行舟怎敢輕視你。”
公孫明玥反駁道:“行舟斷然不會是你說的這樣,他是因為病重怕誤了我的終身大事才會說退婚一事。”
“你還敢頂嘴,”公孫亮呵斥道,“我和夜行舟同為男人,他是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嗎?”
公孫明玥仍舊維護著夜行舟,道:“那我也告訴你,夜行舟和你不一樣,他和所有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男人都不一樣。”
一聽這話公孫亮怒火中燒,抬腳就朝公孫明玥踹過去,道:“我看你是瘋了,不但做出此等醜事,還不服管教,老子還沒死,豈容你放肆,我今日就打死你清理門戶,以全公孫家的清白。”
公孫亮是真鐵了心,下死手要打死公孫明玥,遙迦在門口聽了個大概,本來以為只要阻止了夜行舟和公孫明玥成親,她家公子就還有機會,想不到他們二人竟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下是想阻止他們都難了。
公孫明玥蜷縮在地上,被公孫亮打得哪兒都疼,侍女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但是被家僕拉住什麼都不能做。
遙迦上前拽住公孫亮的手不讓他繼續打,道:“住手,不許再打了。”
公孫亮皺緊眉頭,怒斥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府上?”
遙迦自知無理,磕磕絆絆道:“我……我是公孫小姐的朋友,和她約好了今日來找她的。”
公孫亮冷哼一聲,道:“我管你是誰,我府上的事豈容你一個外人插手?”
見遙迦油鹽不進,公孫亮索性連她一起打,一板子落在身上,疼得遙迦哇哇叫。
但遙迦仍然死死地趴在公孫明玥身上,不讓板子落在她身上。
公孫明玥疼得滿頭大汗,她偏頭看向遙迦,不客氣道:“你來做什麼?難道又要我給你畫個花臉你才學得會老實嗎?”
“我來是為了阻止夜大人見你的。”遙迦後背被公孫亮打出了好幾道口子,疼得要死,她咬緊了牙關來緩解疼痛,但是並沒有用。
公孫明玥:“方才我爹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
遙迦如實道:“嗯。”
公孫明玥看到遙迦疼得額頭出了汗,道:“你讓開,不用你多管閑事。”
遙迦沒聽她的話,固執地護著他,低聲艱難道:“你爹平日也這麼打你嗎?就跟我爹一樣,當時我不願意嫁給河神,他也是這麼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