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渡目光冷冰冰地掃過去,道:“你是在取笑我嗎?”
遙迦:“我沒有,我只是不想公子傷心。”
濮陽渡把喜帖往桌上一扔,大步走出房門,直奔天庭月老的宮殿。
霓道子也在,二人正悠閑下棋,見到濮陽渡,月老熱切道:“渡?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濮陽渡:“我有事要問你。”
月老:“何事啊?”
濮陽渡盤腿坐下,霓道子也對他要問的事産生了好奇,道:“有事就說吧渡,興許我們能替你想想辦法呢。”
濮陽渡:“你先前和我說,誰給你供奉的香火多,你就會成全誰的姻緣,我每日給你供奉這麼多香火,你怎麼不成全我的姻緣?”
“額,這個嘛……”月老面色為難道,“你自出生起就是神,你的姻緣,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雖說蛇王禪正在閉關,無暇顧及此事,但是言豐族長很在意,若非如此,你也不會自出生起就在人間歷劫。”
濮陽渡鬱悶道:“又是那個臭老頭,他為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
月老:“怎麼說言豐族長也是你祖父,他也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才會如此。”
濮陽渡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言豐這個冥頑不靈的臭老頭,自己也不至於來人間歷劫,更不會在曜山被他戳著脊樑骨罵。
霓道子摸了摸鬍子,道:“不對啊渡,我記得你不是被斬斷了情根嗎?怎麼會這麼關心姻緣之事?”
濮陽渡也覺得奇怪,自己明明被斬斷了情根,但為什麼得知夜行舟要成親的時候會這麼生氣?
濮陽渡:“就算斷了情根,也總是要成婚的,我提前為自己尋個好人家。”
霓道子一聽有意思,問道:“那你可是有心儀的人了?”
濮陽渡嘴硬道:“還沒有。”
一旁的月老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濮陽渡給他供奉了這麼久的香火,每回心裡所求的都是夜行舟,怎麼可能沒有心儀的?但是濮陽渡不想說,月老也閉緊了嘴巴不說,再怎麼著也得等人走了再說。
“這樣啊,”霓道子突然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又摸出了一瓶藥丸,得意道:“這是我最近新煉製出來的丹藥。”
濮陽渡問:“這丹藥有何用處?”
霓道子笑說:“這用處可大了,只需服下一粒,就可以化形成另外一個人。”
濮陽渡拿著藥丸的瓶子打量著,道:“另一個人?”
霓道子道:“對,你想化形成任何人的樣子都可以,天上地下可只有我霓藥仙才有這個本事。”
月老“切”了一聲,道:“你可拉倒吧老賊,成日淨煉制些歪門邪道的丹藥,正經事是一點兒也不做。”
濮陽渡剛開啟瓶蓋就聞到一股要命的味道,比夏日裡放了大半個月的潲水還要臭,濮陽渡屏住呼吸,立馬蓋上瓶蓋,但那股氣味在他鼻尖揮之不去,實在沒忍住幹嘔起來。
一旁的月老已經吐得沒有一絲形象了,罵罵咧咧道:“你個死老賊,是拿洗腳水煉制的丹藥嗎?臭,太臭了。”
霓道子笑說:“上回去人間尋找奇花異草的時候,碰巧有賣臭豆腐的店家,那味道,就是回到天上也讓我久久不能忘懷,幸好回來之前我問了店家秘方,就用這個秘方和我珍藏的藥材煉成了丹藥,能聞到這個味兒,是你們的福氣。”
濮陽渡剛想說話,一開口便開始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