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心病
看到這一幕夜行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阮然，不是他母親，這是怪物。
夜行舟剛想跑，但是腳卻動不了了，整個院子裡面全都是怪物的笑聲，最後那怪物慢慢地朝著夜行舟走近，繼續問道：“行舟，跟母親一起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無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母親保證，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了。”
夜行舟搖了搖頭，拼命地想後退，但是不管怎麼努力都是徒勞，他一步都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誰？”
“我是母親啊。”
“不，不，你不是，”夜行舟猛烈地搖頭道，“你不是我母親，你不是，你是怪物，你在騙我……”
“我是母親啊，你再亂說話母親就好生氣了。”
說完怪物長大了嘴巴，足以塞得進去一個蹴鞠，眼看著他就要過來了，夜行舟猛地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的頭會被怪物咬碎，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夜行舟慢慢展開眼睛，發現怪物的胸口被劍刺穿了，好一會兒怪物才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緊接著就倒在地上隨後消失了。
夜行舟看著年輕著劍的蘇璟，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蘇璟把劍收回劍鞘，道：“不知。”
夜行舟仍然心有餘悸，想不通剛才的怪物是怎麼回啊，他問：“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此處？”
蘇璟道：“本來都已經歇下了，但是剛才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見到那樣的怪物，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怪物的身形和阮夫人有些像，”蘇璟問，“不過這麼晚了，大人你怎麼會站在大院裡？”
“我……”
夜行舟頭暈得厲害，話還沒說完就倒下了，蘇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整得一下瞌睡就清醒了。
蘇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之後夜行舟就患上了心病，請了好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來。
——
歐陽蒲哼著小曲兒逗弄圈養在籠子的鳥，聽到家僕說夜行舟告病一事之後心情大好，瞧了一眼旁邊的歐陽旬，一邊用手指去戳鳥的嘴巴一邊，故意說：“所以說出身不好，就應該乖乖地待在籠子裡好好看主子的臉色，自作聰明除了自尋死路之外別無用處，區區賤妾之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歐陽旬與夜行舟一向交好，他吩咐家僕說：“府上有我從西饒帶來的藥，你替我拿過來，我去看看行舟。”
“不許去，”歐陽蒲道，“夜行舟那病歪歪的樣兒一看就是福薄之人，你沒事兒少跟他待在一塊兒，多結交一些新晉權貴才是你的出路。”
歐陽旬淺笑，不以為然道：“行舟雖然體弱，卻為人正直，跟朝中貪生怕死爭權奪利的鼠輩不同。”
“為人正直有什麼用？”歐陽蒲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為人正直還不是庶子一個，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副自視清高的樣子，你日後少和他往來。”
歐陽旬道：“過幾日我就要去西饒了，本來也是要去見他的，今日正好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