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遞了一杯水給夜行舟,夜行舟接過水之後微微頷首,隨後喝了一大口。
遙迦表情凝重,道:“不瞞大人,是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怎麼了?”
“公子喜歡大人,也喜歡大人送他的茶,不是大人你送的茶,公子都不願意喝。”
聞言夜行舟口中的水一下就噴出來了,噴得太急還嗆到了。
這話光是聽著都覺得荒唐,蘇璟沒憋的住,在一旁偷偷地笑,時不時就假裝抬手去揉鼻子遮住自己揚起來的嘴角。
遙迦只顧自己說得痛快,絲毫不顧旁人的死活,繼續道:“公子是個喜歡喝茶的人,大人就看在公子對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再給公子送些茶去吧。”
蘇璟實在是憋不住笑出了聲,光是濮陽渡喜歡男人這件事就夠荒唐可笑了,那樣的紈絝,還什麼痴心一片都來了,簡直不怕人笑掉大牙。
與其相信濮陽渡這樣浪蕩紈絝的人會對別人痴心一片,蘇璟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
遙迦看著笑得肚子疼的蘇璟,不解道:“你笑什麼?”
蘇璟沒有說他笑濮陽渡痴心一片,樂呵道:“沒什麼沒什麼,不用管我。”
夜行舟後頸燙得厲害,只要遇到棘手的事或者令人害羞難以啟齒的事,他的後頸就會燙得厲害,還會發紅,還好不是在臉上,要不然還指不定今日會怎麼丟人。
夜行舟假咳了兩聲強裝淡定,道:“再過不久春日就要過了,再想喝到好的春茶是不易之事,這樣,我府上還有些春茶,你拿回去給你家公子吧,就說是為了感謝他上回的拔刀相助。”
遙迦:“那小人就替我家公子謝過大人了。”
把人打發走了之後,蘇璟笑得更肆無忌憚了,捂著肚子直不起腰,道:“這主僕二人莫不是失心瘋了?青天白日的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什麼不正經的話兒都敢說,都不知道濮陽渡成日裡都教了她些什麼東西。”
夜行舟只當遙迦是為了討茶而胡言亂語,並沒有把那些糊塗話往心裡去,搖搖頭好笑地笑了笑道:“本身主子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手下的人能正經到哪兒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守門的夥計又跑進來了,道:“大人,有人找。”
“又有人找?”夜行舟挑了挑眉,道:“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都挑著今日來找?來者何人?”
夥計道:“是信德侯府上的人。”
蘇璟警惕地看向夜行舟,道:“侯爺的人?”
夜行舟也警惕起來,拿不準宇文博的心思,但眼下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得先招呼好宇文博派來的人才是。
夜行舟:“先讓他進來吧。”
夥計道:“他把話說完人就已經走了。”
夜行舟問:“他說了什麼?”
夥計回憶著那人的話,道:“他說侯爺請你今夜去他府上一聚,說是上回宴席上人多,和你祖孫二人沒喝盡興,今夜要好好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