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討茶
夜行舟試探道：“莫非正如方才那姑娘所說，你愛慕蕭公子，蕭公子卻獨獨青睞芙蓉一人，所以你心生記恨殺了芙蓉。”
蘇璟見秋棠這樣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被夜行舟這麼追問就更是委屈了，忍不住說了一句：“大人……”
“不是的，”秋棠搖了搖頭，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眼淚，“我是愛慕蕭公子不錯，可是我卻知道蕭公子和我絕無可能，芙蓉和我情同姐妹，我怎會因為一個男子而置她於死地？你把我想成是什麼人了？”
說完秋天便開始抽泣起來，單薄的身子也隨著抽泣有所顫動，夜行舟歉疚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有關芙蓉的事各種說法都有，大多都是添油加醋後的說法，不足為信，既然姑娘和芙蓉情同姐妹，那姑娘可知芙蓉死的當日發生過什麼？”
秋棠侷促地抱著手中的琵琶，低著頭，許久才說：“當日……信德侯府上的人把芙蓉接了去，蕭公子也曾來找過芙蓉，但是芙蓉不在，他沒做停留就走了，那天一直到夜深芙蓉都沒有回來，等到第二天，才聽說芙蓉曝屍街頭。”
夜行舟繼續道：“你們如此要好，芙蓉一夜不歸，你卻絲毫不關心，這未免說不過去吧。”
秋棠道：“信德侯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就是擔心我一女子又能做什麼？而且先前信德侯派人接芙蓉去他府上，也是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我以為這次也跟之前一樣，不會出什麼事，可誰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
從青樓出來之後，蘇璟道：“大人，你方才怎麼能對秋棠姑娘說出那樣的話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
夜行舟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以貌取人？今日你我去青樓是奔著查案去的，你還當真以為是奔著飲酒聽曲兒去的嗎？”
原本蘇璟心頭一直記著是去查案的，但是秋棠方才委屈倔強的模樣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在回味，要不是夜行舟這番話，他險些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蘇璟心虛地笑了笑，道：“哈哈哈，我們當然是去查案了，大人可有發現什麼？”
夜行舟展開扇子不急不慢地扇著風，道：“你還記不記得昨夜在芙蓉指甲裡面看到的粉末？”
“當然記得。”
“方才看到秋棠臉上脂粉掉了些的時候，我就在想，芙蓉指甲裡的粉末，會不會是女子平日裡用的脂粉？”
蘇璟恍然大悟，驚訝道：“你是說兇手是個女人？”
夜行舟道：“不無可能。”
——
正午日頭正高，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濮陽渡本在午睡，卻被鳥叫吵得怎麼都睡不著，只能不滿地起身。
推開門之後，枝頭上的鳥兒像是察覺到濮陽渡的不滿，咻的一下就飛走了。
濮陽渡鬱悶地走到大院，正巧碰上時羽恆在跟遙迦鬥蛐蛐兒，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成日裡腦子都想了些什麼，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幼稚。
看到濮陽渡之後，遙迦立馬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道：“公子，你不是在午睡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不想睡了。”濮陽渡拿過遙迦手裡的引草，去逗鬥格裡的蛐蛐。
時羽恆哼笑了一聲，道：“你不是老說鬥蛐蛐很無聊很幼稚嗎？這是在做什麼？”
“你管我，”濮陽渡繼續逗著蛐蛐，“果然，鬥蛐蛐這種事真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