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蛇仙
夜行舟客套道：“我日日都遵循藥方服藥，現下已然無礙，多謝蕭公子惦念了。”
蕭鶴然道：“如此甚好，就是不知大人何時複歸？芙蓉一案一日沒有了結，在下就一日無法安心。”
夜行舟面色為難，他實在不願意再接這個燙手山芋，偏偏人還找上門來了，甩都甩不掉。
夜行舟道：“這個嘛……得等到告假結束之後再安排了。”
蕭鶴然瞧出了夜行舟有心想躲著這個案子的心思，試探道：“侍郎大人莫不是不想接管此案故意在找推脫之詞吧。”
“……”
夜行舟一時無語，想不出什麼好的招兒來打發掉蕭鶴然，一旁的蘇璟朝夜行舟使了個眼色，指了指喉嚨管，夜行舟立馬心領神會，一連咳了好幾聲。
蘇璟連忙上前給夜行舟遞湯藥，道：“大人可是身上的毒又發作了？”
夜行舟捂住嘴巴，邊咳邊說：“興許是這樣。”
蕭鶴然不蠢，自然看出了這主僕二人在使苦肉計，眼看著蘇璟就要把人帶走了，蕭鶴熱兀地打碎了手裡的茶杯。
二人聞聲頓住了腳步，皆是回過身，只見蕭鶴然拿起一塊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脖子上的面板被瓷片割破，往外滲了好些血。
夜行舟皺緊眉頭，道：“蕭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蕭鶴然激動道：“我知道你想推辭這個差事，芙蓉一案涉及到國舅宇文博，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人微言輕，自然不能做什麼，可我對芙蓉一腔真心，若是不能為她討回公道，我有何顏面去見她？我如今行屍走肉地活著，不過是想為她討回一個公道，如若這一丁點兒念想都沒了，愚唯有一死以絕此念。”
夜行舟和蘇璟面面相覷，蕭鶴然在外頭就是死了也跟他們沒什麼關系，但若是死在他府上，不出半日，這閑言碎語就會傳遍京城，京城那些最擅長揮動筆杆子計程車大夫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唾沫星子隨時都有可能會把夜行舟淹沒，
許久，夜行舟才做了讓步，道：“我已經說了，告假結束，就會徹查此案。”
蕭鶴然：“若是此案和宇文博有關，你能保證能大公無私地查他嗎？”
“……”夜行舟冷著臉不語。
“大人話都說到此處了你聽不懂是不是？”蘇璟不耐煩道：“先前歐陽蒲著手此案的時候不見你這麼積極，如今到侍郎大人辦案你如此積極，是覺著侍郎大人好說話就可以任由你撒野了是嗎？”
蕭鶴然心虛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夜行舟語氣冷了許多，道：“先回去吧，若是此案真有蹊蹺，我就是把京城查個底朝天，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打發掉蕭鶴然之後，夜行舟嘆了口氣，這下是怎麼躲都躲不過了，蘇璟道：“還以為總算能把這事兒給繞過去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