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明玥:“你又想幹什麼?”
“一匹緞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夜欽道:“但是欺負無香不行,給無香道歉,要不然別想走出織造館。”
“我給她道歉?你去做夢吧,”公孫明玥一把推開夜欽,還用力踩了夜欽一腳,道:“好狗不擋道。”
說完公孫明玥就徑直走出了織造館,夜欽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嘴角還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柳無香道:“公孫明玥也太蠻橫了,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實在是令人厭惡。”
夜欽仍舊看著公孫明玥的背影,敷衍道:“可不是嘛。”
——
夜洵澈幾次派人去濮陽府想找濮陽渡議事,但都被濮陽渡以抱病在身的藉口推辭了。
夜洵澈本想讓夜欽前去,但是夜欽成日裡都帶在酒樓吃酒,喝得都快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再加上夜欽本就瞧不上商人,就更不屑於前去了。
每次只要見夜欽喝得醉醺醺回到府上,夜洵澈都失望透頂,但偏偏孟春熙又十分護短,每回都護著夜欽,以至於夜洵澈每次打罵他他都不長記性。
夜洵澈思索許久,最終決定讓夜行舟前去勸說濮陽渡。
夜行舟點點頭,立即就同意了,去濮陽府之前他還不忘問:“父親,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選日子去公孫府上娶親?”
這事兒夜洵澈早就忘幹淨了,要不是夜行舟又提了一次,他估計都想不起來。
夜洵澈面露難色,道:“這事兒等日後再說吧,你兄長也想娶公孫姑娘。”
夜行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可是此事你早就答應過我了。”
“先把眼下的事處理好了再說吧,你年紀不大,婚娶之事不必著急,好好幹。”說完夜洵澈拍了拍夜行舟的肩膀就離開了。
夜行舟錯愕地站在原處,他一生小心翼翼,從不惹事生非,即使是面對大夫人和夜欽的欺淩,他都一味地選擇隱忍。
他就只有娶公孫明玥這一個心願,可是夜欽仍是不放過他。
夜行舟想到上回趁著濮陽渡不在搜了他府邸的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濮陽渡勸說他去面見皇上。
但是夜洵澈已經把這任務交給他了,行不行他都得硬著頭皮去。
自從有了錢之後,濮陽渡日日出門招搖,這天在外頭遊玩回來,他興致勃勃道:“冬日翎都的山頭都如此好看,等到春日只怕是更為壯觀。”
時羽恆笑道:“那就等到春日再去一回。”
“那是。”濮陽渡剛從轎攆上下來,立馬就有僕從拿了一件氅衣給他披上。
濮陽渡命錢嵩仁去拿了些銀子給今日陪他遊玩的人。
從前濮陽家的老爺和夫人還在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招搖過,錢嵩仁嘆了口氣,雖說不太喜歡濮陽渡的揮霍無度,但他畢竟是濮陽家的公子,用的也是濮陽家的錢財,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