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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時小念笑了，眼淚不斷湧出來，“宮歐這些你早就想好了吧？”
他連分手後的事宜都想過了。
分手還真不是他一時抽風一時沖動，是她太傻，她還以為她這個情感寵物還能有翻身的一天。
原來，翻不了了。
什麼家、什麼婚禮、什麼一生一世都沒有了，她太蠢，蠢到去相信他。
“是。”
宮歐毫不虛偽地承認了，面目依然英俊，一雙眼楮盯著她的背影，身側的手動了動，有沖動將她拉回來。
“那你還管什麼六天六年。”時小念背對著他嘲弄地問道。
“我不容許自己比慕千初那個男人還差！”
宮歐說得理直氣壯，彷彿這是一件特別有道理的事情。
多自大的男人。
時小念笑著，眼淚不斷滑落，她抬起臉望向前面，伸手抹掉眼淚，“你放心，至少在我這裡，你不會比慕千初差。”
“……”
宮歐的身影僵硬如雕塑一般。
“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把我捧到天上，再把我給摔下來的。”時小念說道，“這種刻骨銘心的痛我會記一輩子。”
“……”
宮歐的身影更僵了。
……
帝國城堡裡的氣壓極低，傭人們都小心翼翼地躲在各個角落裡往客廳的方向望去。
金碧輝煌的客廳裡，一張白色的長桌前，時小念和宮歐面對面坐著。
她散著一頭長發，臉上沒有表情，印著已經幹掉的淚，眼楮赤紅卻清明，時小念坐在那裡，將耳環摘下放進首飾盒裡，將紅得滴血的手鏈取下來，將在海底存在有一萬年的石頭做的項鏈摘下來……
一樣一樣摘下。
摘下宮歐曾經對她的寵，對她的好。
時小念覺得這一切都好諷刺，宮歐曾經對她有多好、有多不顧一切，她現在就有多痛。
她並不在乎這些首飾的價值，可不知道為什麼，將戒指從無名指上慢慢摘下的時候，她痛得就像在親手割自己的肉一樣。
好疼。
疼得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