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賭坊已經被鳳七七的人給打砸地七零八落了,當君亭樊走進了賭坊之中的時候,頓時,他的面色一變,一雙銳利如同鷹鷲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鳳七七,灼灼地目光彷彿要在鳳七七的雙頰之上灼出來兩個血窟窿來似的。
反觀鳳七七,臉上卻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有得就只市一片森然的寒,她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冷凝的雙眸平淡地望著君亭樊。
“哼!”君亭樊冷哼了一聲,他快步上前,停至在了鳳七七的面前,高出了鳳七七一個頭的身高,他垂下了雙眸,兇狠的目光,彷彿是想要將鳳七七生吞活剝了似的,“給你個說法!?鳳老闆,本王還沒有跟你要說法就已經不錯了!”
“瑞王殿下,人在做天在看,殺人償命,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難不成,您還要讓我跟你對簿公堂嗎?!”鳳七七的氣勢上沒有絲毫的退讓,她周身上下散發出了凌厲的殺意。
此時此刻的鳳七七猶如從千軍萬馬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女戰士似的,絲毫不遑多讓,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她冷冷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晉國的法度是採用連坐之法,請罪中法,而這麼多年來,大晉國執法嚴明,更是不允許設定賭坊,瑞王殿下,您的聚寶賭坊可還真是明目張膽地跟大晉國的法律對著幹啊!”
說著,鳳七七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她側目瞥了一眼身後的姑娘們,攤開了雙臂無所畏懼地聳了聳肩,冷然道:“姑娘們,你剛剛也都聽見了,瑞王殿下口口聲聲說,這聚寶賭坊是他的買賣,若是此事鬧上了公堂,甚至鬧到了皇上那裡,你們可要給我做個人證。”
“哈哈哈……”
君亭樊聽見了鳳七七的話之後,倏然大笑了起來,他像是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身體微微向後仰,抬手捂住了自個兒的嘴巴,止了自己的笑聲,“鳳七七,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本王到底是何身份!?”
“瑞王,當今皇貴妃之子。”鳳七七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唇角之上邪魅的冷笑,變得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她雙手交疊環於胸前,“我也想要問問瑞王殿下,可有聽說過一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君亭樊聞言,微微地怔了怔,少頃,他目光揶揄地瞥了一眼鳳七七,唇邊扯出了一抹不屑地冷笑,“你認為,父皇會為了這麼點小事……”
“小事兒?!”鳳七七的面色倏地一沉,那張極為漂亮的臉上彷彿籠罩了一層寒霜,微微地眯了眯雙眸,猶如琥珀一般的雙瞳之中瀲灩森然的寒光,“瑞王殿下,難道你認為鬧出了人命會是一件小事兒嗎?”
君亭樊並不知道前因後果,深深地皺了一下眉,疑惑地看向了鳳七七,“你什麼意思?!”
鳳七七眸色微斂,冷然道:“瑞王殿下,我怡紅樓之中的姑娘,被這個禽獸殘骸致死,難道,不應該是殺人償命嗎?”
“王、王爺……”
這時,庒漢回過了神來,蒼白的雙唇微啟,聲音顫抖地說道:“是、是她、她爹欠錢在先……”
“呵呵!”鳳七七冷笑,緩緩地垂下了雙眸,冷聲冷氣地說道:“難道你剛剛沒有挺清楚嗎?我已經說過了大晉國法規是不能夠設立賭坊的。”
說著,鳳七七緩緩地俯下了身子,冷冷地說道:“再者說,欠債還錢……”
她從水袖之中拿出了一疊銀票,素手一揮,白色的銀票在半空之中飄飄蕩蕩,猶如一隻只白色的蝴蝶,緩緩地飄落在了地上,“這裡是一千兩銀子,夠嗎?!”
只要是能夠幫無雪討回來一個公道,別說是一千兩銀子,就算是讓鳳七七傾盡所有,鳳七七都在所不惜。
鳳七七扯了扯裙襬,舉步微搖,徑直地朝著君亭樊走了過去,她停至在了君亭樊的面前,一雙疏淡而銳利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君亭樊的雙眸,慢條斯理地說道:“銀子,我們已經給了,我現在想要問問瑞王殿下,這件事情,咱們是公了還是私了?”
君亭樊的面色倏地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賭坊,竟然會鬧出了人命來。
大晉國明面上嚴令禁賭,可諸位私底下也都會設些賭坊,皇上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聞不問,可現在,卻被鳳七七給張揚了開來,這件事若是鬧上去的話,君亭樊雖不會被皇上責罰,可也會被訓導訓導。
如此一來,這恐怕對他的名聲不大好,若是這麼一來,恐怕有心想要儲君之位的其他諸王,會因此而大做文章。
“你想要怎麼樣?”君亭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面色陰沉猶如蒙上了一層寒霜,他沉吟了好半晌之後,方才緩緩地開了口,對鳳七七問道。
鳳七七心中不禁冷笑,心中暗忖:王爺!這就是大晉國之中的王爺!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舉步微搖,停至在了君亭樊的面前,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側目瞥了一眼渾身是血的庒漢。
“我要的很簡單。”說話的時候,鳳七七垂下了手,指向了庒漢,冷冷地說道:“我要他,是生是死,你不能夠插手!”
庒漢是君亭樊的人,如果是如此的話,這絕對是對他的羞辱,可是現在,不答應鳳七七的話,君亭樊當真是有些擔憂,鳳七七會將這件事情給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