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笑了兩聲,沒再打趣他,而是就蘇美地皮的事和顧景初聊了起來。
說實話,我對那些是一竅不通,可顧景初時不時地看我,我也不能幹坐著,便拿著酒瓶,偶爾給陳辰的酒杯裡添點兒酒。
蘇必在一邊兒讓我不用管他,我沒理他。他又問我怎麼穿衩開那麼高的旗袍來蘇裡,我不吭聲。
大概是見我態度不好,和陳辰說著話的顧景初睨著我想說什麼,卻又很快被陳辰引走了注意力。
這麼過了約有三四十分鐘,我晃了晃酒瓶,又掃了眼桌上。看來在我們來之前,蘇必和陳辰已經喝了一輪了,酒瓶全都是空的。
我伸了手臂想按鈴叫酒,蘇必卻先我一步地拍下了鈴,我看了他一眼,說了句謝謝,他溫柔地笑起來。說:“不用謝。”
鈴響過後,來了一個服務員,蘇必讓他拿一瓶蘇里地窖珍藏的白葡萄酒來,可服務員聽了卻說:“對不起先生,那些珍藏的酒都是客人留名預定的。只有經理才有權利動。”
蘇里聞言,也不多說,只讓他把經理叫來。
穆森推門進來時,看到我和蘇必同坐一起,他臉上有稍縱即逝的詫異。
在得知蘇必想要一瓶珍藏白葡萄酒時,穆森表現地有些為難,但架不住蘇必砸錢,他沒一會兒就答應了。
穆森說珍藏的白葡萄酒是,開酒醒酒都需要專業的懂酒人士。他會請人來做,不用我們自己動手。
然而當他口中那位專業的懂酒人士露面時,我看著那張和顧雲珊七分相似的臉,笑了。
“哥。”我叫顧景初。示意他看。
顧景初順著我的視線抬眼,表情有片刻的怔然,但很快他又恢復以往的從容,彷彿那一瞬的怔然,只是錯覺。
我噙著笑,慢悠悠地打量他。
後來不知是酒香醉人還是別的什麼,一向嚴謹自持的顧景初竟然喝的微醺,走路都需要廖南扶著。
我看著廖南架著顧景初一步一步地挪出了包間,起身也要走,卻被蘇必一把攥住了手腕。
蘇必說:“別走。”
我皺了皺眉,掙開他便快步離開包間,他追上來攔住我。盯著我的臉問:“生氣了?”
“沒有。”我說著想繞開他,他卻不讓,俊美的臉沉著:“沒有的話就坐下來,跟我好好聊聊。”
我心下嘆了口氣。背靠著牆問:“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