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不缺了,就讓他們都先下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後,我把門反鎖去洗澡,手心的指甲印碰到熱水就很疼。這種感覺清晰地提醒著我,我差一點就把褚傲用皮帶給勒死。
幸好沒有勒死。
一時衝動踢傷褚傲的下體,還把他弄暈送進了醫院,他要是醒來告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葉婉蓉交代才能平息她的怒火。若是激怒了她,她痛下殺手,那我這幾年的隱忍又都為了什麼?
如果那個孩子……
如果沒有那個孩子……
如果沈年知道我生了……
我在想什麼?
我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就如今的這個局面,我要怎麼去和沈年說?本來我都想好了。答應和他在一起,然後等過段時間,他沒有厭煩我的話,我就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
可是,我連讓他厭煩我的機會都親手葬送了。
而且,而且我連那個孩子長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
就算找回了孩子,沈年……
會承認嗎?
畢竟我在他眼裡,有那麼多的男人。
我躺在浴缸裡失神地東想西想,想著想著竟然睡了過去。到浴缸裡的水變冷,我才被凍醒,忙起身衝了衝換好保守的睡衣走出衛生間。
此時,外邊的天已經黑透了。
我準備下樓去看看葉婉蓉他們回來了沒有。好問一問顧簫的事兒,再順便探一下褚傲的情況。卻不想一開啟房門,就有一個身影踉蹌著栽了進來。
“……顧簫?”我遲疑地喊道。
顧簫扶著牆,沒好氣兒地說:“你開門的時候能不能看一看?”
我沒理會他的抱怨。而是立即問道:“你怎麼出來的?”葉婉蓉說她會讓褚父把顧簫弄出來,但褚父的效率那麼快嗎?
“那個刑警隊長放的。說是雜種狗的意思。”
沈年的意思?
我有些微愕,之前在盛唐,看沈年的表情,我還以為他不會放過顧簫。
“顧笙。”顧簫抬眼,認真地看著我問:“你用什麼方法讓他放的我?”
“什麼什麼方法?”
我假裝不明白,他乾涸的唇瓣緊抿。我垂眸低低地笑了兩聲:“沒什麼。你能出來就很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