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明瞭,原來她一直就在這兒等著我。
拿著檔案袋離開顧家,路上顧簫把車開的飛快,半小時的路程被他縮短了一半,車停下的時候我連神都沒緩過來。
“到了?”我朝車窗外看了眼,解安全帶。
顧簫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明天我來給你搬家。”
我抬頭看他,想了想,沒有拒絕。
下了車,顧簫立即掉頭疾馳而去,我呆站了一會兒,轉身進樓。
天色漸沉,樓裡的燈大概剛剛亮起,還有些昏暗。
我輸了密碼開門,進去後先換了鞋,然後邊往衛生間走邊拆檔案袋。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我才剛回來,鼻翼間卻滿是熟悉的菸草味。
停下腳步,我狐疑地扭頭。
沙發上坐了個人。
他衣著全黑,頭上卻戴著一頂白色棒球帽,帽子上有“G·S”的金色刺繡,是我名字的縮寫。那天我落在蘇里的……
我看著他微微抬了臉,帽簷在他臉上投下半片陰影,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薄情的唇。灰白的煙霧從他唇間絲絲溢位。
周圍一陣寂靜,耳邊只有我的心跳聲。
我不確定是悸動,還是恐懼。
“沈……”聲線不自覺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