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我仍記得他這樣叫我時,頸間凸起的青筋。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壓抑憤恨,那種語氣,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
“顧笙,你現在才是真的可以報警。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等你帶警察來抓我。”
等一切結束後,我衣衫不整地癱坐在馬桶上,聽到他這樣說,他當時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人從我心上開了一槍。
我搖了搖頭,想說是我自願的,他卻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
整整五年,再也沒有出現。
直到今天。
沒人知道我和沈年之間的這點插曲,除了我們彼此。
兩年前聽說沈家幫他辦理了移民手續,我以為他不會再回來。
可他回來了,帶著對我的恨。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等痂掉落,大約就會留下和左胸乳暈上一樣清晰的咬痕,一如沈年當初給我的感覺。
刻骨的鈍痛,和絕望的熾熱。
像生了鏽的鐵釘扎進我的眼底,更像他拿著火把燃燒在我心裡。
我剋制著閉上雙眼輕輕撥出一口氣,從桌上摸到半瓶礦泉水。冷水從喉管肆意澆下,卻澆不滅我心底重生的惡欲。
而沈年。
你就是我惡欲的根源。
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