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
夏初抱緊她,摸了摸她的頭髮,“別怕,沒事了。只要哥哥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滾燙的淚水從酸脹的眼眶裡溢位來,夏小意想,那個控制淚水的閥門可能是壞了。
她咬緊了唇沒哭出聲,應下。
“嗯。”
·
粉嫩尚且新鮮的薔薇花擺在床頭,湊近去聞,芬芳馥郁香甜的花香縈繞在鼻尖。
天還未亮,皎潔的月光從窗外投進來。照在房間的水泥地上,照出白白的一塊。
夏初裹著被子睡熟,她知道他睡的很晚,翻來覆去看手機到她身心疲憊支撐不住要入睡前他才睡下。
她沒睡多久,便從噩夢中醒來,再也睡不著。一閉眼,彷彿那張擠出褶皺堆砌著邪惡笑容的臉就在眼前。
夏小意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出房間。在客廳敞開的木門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何肆偏靠著木門,指間夾著一支抽了過半的煙,燃燒後留下的菸灰落在地上。他仰頭看著什麼出了神,連她走到他身邊都沒察覺到。
“哥哥。”她怕嚇到他,戳了戳他的手,小心的喊。
他垂眼看過來,下意識去滅掉煙。
“醒了還是沒睡?”
“醒了,哥哥你呢?”
何肆沒回答,在屋簷下堆滿了玉米的玉米堆前搬了矮長凳過來,“坐。”
矮長凳剛好坐得下兩個人,他們挨在一起坐著。凌晨四點溼潤的清新空氣中,菸草味道分明。
在轉角那麼多天,夏小意從未見他抽過,身上也沒有過煙味。
“我以為哥哥你不抽菸的。”
“很少抽。”何肆說,過了會,問她,“有陰影了?”
她老實答:“有點。”
“哥哥也有點。”何肆手撐在身體兩側,伸出長腿,看向她。
四目相對,何肆沒笑,平靜漆黑的眸子像要把她吸進去。夏小意呼吸一窒,低下頭,“對不起。”
“你不需要說對不起。”
“可是……”
“可是什麼,受害者有罪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