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一言不發,幽深的眸子讓從地上爬起的醉酒男人覺得毛骨悚然。被嚇的清醒,他裝作若無其事想要離開。
“夏初,帶小意先回去。”何肆淡聲道。
“還能走嗎?”夏初問。
夏小意咬著唇點頭,淚流了滿臉。
見他們的身影遠了些,何肆吐出煙霧,幾個大步上前,追上一瘸一拐的往另一個方向走的醉酒男人。
高大的身形和周身氣場告訴同為男人的他,這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何肆嗤道:“怎麼?你也知道怕?”
醉酒男人嘴硬,“我又沒做啥,我怕什麼?”
“沒做什麼?”他冷笑,又吸了一口煙。彈掉菸灰,丟了煙,在地上踩滅。
醉酒男人沒反應過來時,何肆揪起他的衣領,連求饒的機會也不給他,將他往偏靜已經無人居住的破敗木屋裡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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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意緊緊牽著夏初的手,雙腿發軟,全身無力。淚止住了,卻還是呆呆的,同手同腳。
夏初嘆了口氣,背起她。
“嚇成傻子了?”
“沒有。”
“我看離傻子也不遠了,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別跟同事走太近?”
提起這事,夏小意不可控制的嗚咽了一聲,這樣的滋味可不好受,心口比受了傷還要痛,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颳了一刀。
“我以為我和她已經是朋友了。”
“朋友會把你丟下?”
她不出聲,一閉眼就有眼淚淌下來。
夏小意在他衣服上擦掉,忽地想起小的時候,夏初也這樣背過她。
還是剛來姑姑家沒多久,讀一年級發生的事情。那天發高燒,在課堂上吐了一地。老師打電話給夏筠青,夏筠青在開重要會議實在脫不開身。學校裡沒有醫務室,老師惦記著自己初中部還有課要上,給她衝了感冒藥讓她在辦公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