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辦法。
追殺崑山宗弟子失敗,他們金劍門絕對無法面對仙門元嬰的報復。
他只能抱緊皇極殿的大腿。
況且,他們搶奪天君令,本身就是為了皇極殿啊。
你們不為我出頭誰為我出頭?
而且他的話又不是假話,天君令本來就在崑山宗手上,如果皇極殿想要天君令,遲早都要與崑山宗對上,這是遲早的事。
他只是將註定發生的事情提前了。
男人心安理得。
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
等他說完,眼前兩位聖使卻半天都沒有反應。
一抬頭,正看到他們臉色陰沉,雙雙眼神莫名地看著自己,那眼中的冷光看得他心尖一抖。
“你是讓我們對付崑山宗?”
那年輕女神君目光幽幽地盯著他,語氣怪異,聲音就像是從九幽寒泉升起,帶著莫名的冷意,一股刺骨冰寒從他脊樑升起,
前所未有的酥麻從他尾椎骨躥上腦門,嚇得他頭皮發麻,一下子渾身冷汗淋漓。
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是作為在修仙界打滾了幾百年的老狐狸,他卻知道現在的氣氛明顯不對。
噗通一聲,他立即跪下,急忙解釋道,“兩位大人息怒,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那枚天君令真的就在那群弟子手上,屬下已經派出門中精銳全力追捕,可是,半途遇到了那位前輩,殺了我們一個金丹長老,我們實在沒辦法才向您二位彙報,你們不信,可以檢視那些弟子,說不定天君令還在他們身上。”
中年男人汗如雨下,語速飛快,生怕一個字說慢了,被對方眼神凍結。
他實話實說,不敢隱瞞,只是將殺死三長老的兇手放在了那個少女身上。
他不知道三長老是不是被對方所殺。
可是現在形勢所逼,他必須找一個替罪羊。
一個他無法抵擋又能讓聖地信服的替罪羊。
如此才能減輕他身上的責任。
在他看來,那個神秘大能,就是那個合適的物件。
那可是至少返虛期的大能者,在場這麼多元神神君都嚇得半死,他們金劍門怎麼敢虎口拔牙。
這是不可抗因素,責任不在我方啊。
所以,將一切因素統統都推到她身上就對了。
金劍門掌門心中僥倖,只是他還來不及心生慶幸,他忽然發現周圍的氣氛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