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自己強大的腦補給打敗了。決定明天一定要去好看看這個海老師不可……她覺得自己需要用真實的人物來治癒一下自己那十分“活潑而奔放”的想像力。
定下了明天去圍觀海老師的時間。臨別前。安然把一隻信封遞給周芳華。“吶。周小姐。您的情書。”
小周姑娘接情書接得一臉的嚴肅正直。小臉端端的。白淨淨的小手一伸。那封最常見的。當然也是最便宜的牛皮紙糊就的信封就落到了她的手裡。食指。中指加拇指。三根手指十分熟稔的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嘴角微不可見的輕輕一彎。眉梢眼角染上幾分掩飾不住的得意。如果這小姑娘有尾巴的話。估計還要美滋滋的翹上一翹。
如果她的臉上沒有後來的那種小得意。安然簡直就有一種當年擔任語文課代表。給老師送班裡交上來的作業本的感覺。
對於這丫頭那點小小的得意。安然和鄭曉雖然已經習慣。卻還是感到好笑。
不要誤會。
那所謂的“情書”。並不真是什麼“貨真價實”。充滿“真情實意”的愛情產物。而是出於他們那位把人家小姑娘生平第一次收到的情書給毀了的公雞兄的賠償。
對。沒錯。就是那一百封情書的債。
安然今天轉交的就是第九封。
說到這裡。不免讓人有些疑惑。這離當初談妥的賠償的時間好歹也過去好幾個月了。就是幾十萬字的也該寫得差不多了。怎麼這一百封情書的債還沒還完。
原因就在當初所約定的。這一百封情書必須要寫得好。寫得妙。寫得“情真意切”。寫得“情深意長”。寫得不認真。不深刻。不發人深省。不感人肺腑。必須打回去。重寫。
所以。這第九封情書就是不斷不斷重寫的結果。
說實在的。真不是人家周芳華周姑娘對情書的內容太挑剔……咳。只是一般挑剔而已。
主要是公雞兄那情書吧。寫得也確實是有點讓人看不下眼去。
前兩封情書。朋友們還都有閒情逸志的分享傳閱一下。到了第三封。大夥已經懶得再看一眼了。
姜大才子……不用問。這也是出自這位先生自己的自稱。寫的第一封情書很長很長。據後來閒得極其無聊的某重生人士大致統計了一下。足有一萬三千字之多。
當然。這一萬三千字不是大才子自己手寫的。直接是從電腦裡打出來的。即便用的是密密麻麻的五號字。打出來也依然是厚厚的一打。不像是情書。倒像是一本中篇。
只是“”的內容非常的不著調。
與其說是一篇情書。不如說是一篇論文。
什麼論文呢。
公雞兄的論文還能是什麼的。
當然是關於如何更好更快更強的砍價的各種“慘絕人寰”的論述。
當時有幸“參觀”了這篇姜大才子口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帥到暴胎。美到落淚”的情書的諸位友人們表示。“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啊。”
那天。放下手裡那厚厚的“情書”。安然除了覺得自己的“愛情觀”和“情書觀”很風中凌亂之外。還打從心底裡升起一股深深的。深深的憂鬱和擔憂。
你說就姜成卓這孩子這樣的。憑他這寫情書的二百五的情商。腦袋裡。眼睛裡除了孔方兄。還有花姑娘待的地兒嗎。
憑良心說。姜成卓這孩子長得真不錯。尤其是近幾年。個子也拔高了。五官相比於他們初識的時候更加的長開了。再加上。自己早早出來創業。自有一種見過風浪的沉穩自信勁頭。再配上他本就斯文俊秀的眉眼。形成了一種完成不同於同齡人的氣質。還是頗遭小女孩兒們待見的。
不過。這一切有個前提。就是千萬別讓這位美少年張嘴說話。只要是一張嘴。那錢串子的本色立刻就暴露無疑。
一想到那情景。安然就忍不住的想捂眼。真是……太慘不忍睹了。